他话音方落,三名壮汉便往柳凤寒冲来。却他们才冲到一半,三人中最肥壮的男人脚下倒是一顿,他一手拉住身侧两人,面色不竭变幻。半晌,竟是转过甚去看向站在原地的小二,结结巴巴地踌躇地说道:“祥哥,他…他…他…他仿佛是徽老迈。”
对于他们的反应,最震惊的莫过于那领头的小二了。他生生愣在了当场,一双鼠眼贼兮兮地眯了又眯,方才抿着嘴弯下腰,未几,却又忽的挺直了腰杆,阴阳怪气地盯着柳凤寒,俄然就笑出了声来,那笑像蛇,阴霾又充满戾气。
说着,柳凤寒的目光在她们主仆两人间移了移,弯唇一笑,撇着嘴角,持续说道:“你一个小姑子,买这么些盐做甚么?难不成,盐也有三五九等?方法回家一钱一钱地试着食?”说到这儿,他又是一顿,朝周如水挑了挑眉,一拍脑门,仿佛恍然大悟似地笑道:“瞧小爷这记性,盐还真有三五九等,不是么?”
周如水这一问直是在将他的军,也未否定自个真是从宫里出来的。柳凤寒明显也是一怔,未想到她竟承认得如此之痛快。
阳光下,她略带稚气的容颜披发着夺目的艳光,娇俏地眨眨眼,笑着说道:“你识货就好,这多出来的,便全当是谢礼了罢。”
如此,周如水倒是悄悄一笑。她莹白似冰雪的柔夷轻拂了拂袖袖,沉着地,以稳定应万变地,不动声色隧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小二虽被他砸了个呲牙咧嘴,但眼见面前滚落的真是实打实的金子,瞠大的鼠目顿时就是一亮,他本就是个没骨气的人,这回只仓猝弯下了身去捡金子,一时候也懒得计算了。
确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说是叫她们等着,却还真不消等多久。
这般,周如水也未一向退在他身后,就见她上前一步,慵懒地理了理鬓发,平生头一回替个外人助起了仗,唇角弯起平和的笑意,缓缓地说道:“你们对劲甚么?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