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之事,烦请吴妙手多多操心。”逾明双手抱扇,萧洒拱手一礼。
“那你们又如何寻到这里来?”吴大不解。
“渺渺之事,一言难尽……她是个薄命人哪!”吴大点头,连连叹道。他的眼底尽是疼惜与爱意,便是傻子也能瞧出一二。
猫儿眼少女灵动的双眸黯然垂下,显见得已听懂了。她涩然一笑,岔开话题,讲些本地民风情面,拣些轻松好笑的趣事来讲,氛围垂垂和谐。
故事非常沉重,令民气头压抑得狠。三人一时无话。
月华看向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他双瞳中的本身,如此纤细,也如此庞大。
逾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挥开折扇,“唰”的一声,安闲扇了两扇,不疾不徐答道:“天道天然是遵循因果。宿世因,此生果,来生缘。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天道公道与否,不另有个月老执笔修改吗?”
他的手重抚她背后的青丝,悄悄一吻落在发间。愿光阴静好,永久安稳。
“你如何晓得这些过往?上一辈,乃至上两辈的事情你又从何得知?”逾明自袖间取出折扇,抚了抚竹制的扇柄,触手生凉。
月华并不精于茶道,只感觉淡淡茶香,好闻也好喝,便多饮了几口,还续了一回茶水。
木工吴大,年四十,五世善人。本应有一段良缘,白头偕老,却因为思慕一人,半生孤苦。他思慕之人,恰是渺渺。
用罢早餐。逾明提出四周逛逛,月华含笑点头。猫儿眼少女推说有事,不再跟从。
“你们说是她的亲人,可有何凭据?”吴大不美意义地搓手。
“渺渺她……她有些害怕生人。”吴大念及“渺渺”的名字时,氛围都是甜丝丝的,有一股缠绵的味道。月华袖间的姻缘簿也动了动。
“亲人?”吴大闻言大惊,近前细心打量她,仿佛想从端倪间寻出几分类似来。
实诚人吴大非常实诚,忙侧身让开一条道,请他们入内叙话。待他们坐定,又奉上两盏清茶。茶叶乃山野粗茶,未经炮制,是以本源暗香未失,虽不中看,入口却还清冽。
吴大瞪圆了眼睛,“教书先生?莫非是他?那便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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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闲逛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