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诚此回一共才挑了五十来个哨骑出来,交给一个千总同一办理,大家支付腰牌以后就到堡中居住,福利报酬必定比浅显的营兵强的多了。塘马,夜不收,哨骑,架梁,这些兵种比浅显的马队还要高一格,只在将领的亲兵仆人之下,多是悍英勇死之辈,不但要有过人的技艺,胆气也得过人才行。
杨国勇点头道:“这怎能说是运道,他的射术我还未曾见过更强的,如许的人不出头才是奇特。只是他之前在开原时,却不知怎地没有给人发觉。”
众将也不怎将此事放在心上,东虏军威正盛,辽沈全部防地都很不安定,旧经略朝议已经开罪,只待新经略来就会措置,这时候谁故意机理睬甚么哨骑之事,不过是做个模样,对上对下都好交代罢了。
韩旭下来,杨国勇和高小三都迎上来,待他说了未曾被选入仆人,只授给伍长一职以后,杨国勇感喟道:“也好,总比在王大利部下当个小军强。”
李秉诚站在台前,先看了一眼韩旭,然火线向世人道:“过关的均射的好,一会佩了腰牌,搬取行李到新住处去,马匹,兵器,过几日便都有了。没有过关的,各回本队放心效力,终有出头一天。”
王文鼎有些尴尬,但这回却不好再说甚么,也是浅笑附和。
两人被他这话鼓起兴头,都是笑出声来。
“既是这般,”李秉诚面色严肃,叮咛道:“下去领伍长腰牌,待军器齐备,本官自会叫你们去哨探军情,如有胆怯怕死,违背军纪之事,定斩不饶。”
朱万良瞟了王文鼎一眼,凑趣道:“实在他的技艺当个队官也成了。”
李秉诚踌躇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韩旭还是回本队去,叫队官好生束缚管束吧。”
听着这话,中军便上前对韩旭道:“还不从速下去!”
韩旭又对世人嗑个头,这才毕恭毕敬的回身下去。
韩旭点头道:“大师一起,搏个功名繁华出来。”
新经略未至,已经雷霆高文,调兵集饷,调来辽沈的总兵就有多位,为鼓励将士之心,副将陈策和朱万良均奏补升为总兵官,估计虽不至于有十八万边军主力,十万以上的兵马还是能凑起来的,这般的景象之下,已经先至奉集堡的李秉诚等人,自是压力倍增。
那游击轻咳一声,抢在李秉诚话头之前说道:“这韩旭倒是末将麾下,听下头人说脾气不是太好,常常与队官争论,还曾当众殴打同僚。”
实在明军军纪甚严,在营中不要说打斗,便是早晨咳的声音大些也是犯军法,轻则插箭游营,稍重些便砍头,后代只道明军军纪崩坏,实在将领平时砍的人头也很多,只是万历以后朝廷财务停业,军饷一拖就是半年,没军饷当然只能放纵军队去抢百姓,明末的军事题目,根子上实在是朝廷的财务题目罢了。
又用李怀信为辽东新任总兵官,提贺世贤为沈阳总兵,调总兵柴国柱,李秉诚,朱万良平分段驻取信地,别的九边重镇,甘肃、宁夏、延绥、宣府、大同,另有浙兵,川兵等各部均往辽东开赴。
“是,小的千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