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眼角跳动了一下。
岳丘不再多说,向王彦行了个礼,拍拍身上的衣裳道:“只要在我身上搜出半张桌子,半个椅子,我就认了这做贼的罪名。”
“他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张长风抗声辩道:“我们清楚是去买粮的,甚么时候偷你的家具了。”,他走上前去,伸手指向管家的鼻子:“俗话说捉贼要捉赃,贼赃在那里?”
“另有那套紫檀桌椅。”
“我路鞠问屋,模糊见到有可疑人等,就跑去检察,这位管家比我后到半刻钟。”,他再次问向管家:“是也不是?”
岳丘才不怕这个府内里的劳什子老爷朱紫呢,在路鞠问屋的时候,他眸子一转,吼了句‘有贼’,踹开中间的垂花小门,跑过抄手游廊,一溜烟冲进了这座修建最核心的房间。这套行动快似流星,疾如闪电,管家方才反应过来,就连岳丘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他吓得大惊失容,赶紧奋力追了上去。
“贼赃在那里?”,管家叫了起来:“问你们啊,我如何晓得!”
这时金府的仆人闻讯赶来,见到空空如也的堂屋,个个都吓得瞠目结舌,管家兀自盯着岳丘不放,直说是他所偷;岳丘懒得理睬,一把将他推开道:“我是来买粮的,现在钱货两讫,我可要走了。”,管家如何肯放他走,厉声号令中间的仆人:“给我押起来。”
过了角门的侧道正通往粮仓,隔着白墙模糊可见正院的亭台楼阁。阿谁管家非常惹厌,一边走路,一边还半是数落半是夸耀地干脆:“谨慎脚步,不要弄脏了地。”,“瞧你看直了眼,没见过这么大的屋子吧,跟你说那是正房堂屋,你们家都统来了才有资格出来。”,“休要乱看,莫不是想要做贼!”“幸亏明天老爷不在,不然我就被你这贼骨头连累了。”
“是。”,管家偷眼看看自家老爷乌青的脸,胆怯地低下头去。
岳丘嘲笑不已,顺手将长剑抽出半截来,锋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谁敢拦我,且来尝尝我的宝剑!”
岳丘想的清楚明白:这家伙说的也对,本身的身份又没体例保密,以是这一番过场迟早要走,那还不如趁早做了。
管家见了银子,眼里顿时冒出光彩来,把气愤和惊骇十足抛到九霄云外,跳出来伸手就抓,岳丘却把手今后一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瘦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聒噪!”,岳丘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这家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岳丘行了个礼,走上前去说道:“我和张军使去金宅买粮,管家卖我十两银子一石。”,然后问向管家:“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