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的是手中的药瓶,可白木染的眼睛却看的是刚走出去的闻人卿。也不知是甚么原因,白木染总感觉彻夜的闻人卿与昔日有些不大一样。
闻人卿的手。
闻人卿那一双冷冷的眼眸看着她。
“闻人卿?”
就在此时,她俄然闻见一股异香。
不知是不是正趁她烧水的工夫,本来在这药房里繁忙的人走了出来,又去了别处。
见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那人面上毫无波澜。
“放下。”
从书房里找了两张纸,再研了些墨,拿起笔来的手却因刚研过墨而有些抖了。
这一关便是一整日。
在她们下山之前, 白木染俄然想起本身前一日在炉灰当中还埋了野山芋, 吃紧忙忙地跑去扒拉了半天, 总算翻找了出来, 另有些热, 内里早已烂熟了。白木染本身啃了一口,塞给白芷与茯苓一人一个, 这才送她们走。
转头一看,是闻人卿返来了。
房门是开着的,里头却不见人。
自入百香谷以来,她陪闻人卿上山采药不过寥寥几次,而那么几次当中,次次都是闻人卿轻巧地一起抢先,她却在前面气喘吁吁,跟得极其吃力。乃至另有一回,她觉得闻人卿失了足要坠落山崖,她多此一举地想要去援救,不但本身差点丢了小命,还被闻人卿冷嘲了一番。
但白木染却还是没舍得将手中的小瓷瓶放下来,只是问她:“这是甚么药?怪好闻的。”
想了想,还是得再去烧些热水,保不准甚么时候闻人卿忙完了,必定又累又疲,恰好喝一杯热茶。
“你如何一小我去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