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白衣女子在白木染心中,已变成了个十恶不赦还变态至极的暴虐女子。
一根火折子从屋子里扔了出来。
“拿着。”
白衣女子的口气不容回绝。
将手中衣裙搭在竹篱笆上,白木染就真站在门口解了腰带,开端脱衣。先将外套脱了,再将垫在肩上的两块累坠扔了,暴露薄弱的肩,精美的锁骨,纤细的腰身……如果不算腰间凸起的那一小个布包的话。再脱了里衣,又暴露两条光溜溜白花花的胳膊,既然要换女装,胸上围着的白布也是碍事了,白木染便将那白布一层一层解开,也扔了,再内里便是一件嫩黄色的,只绣了一支浅淡兰花的肚兜。
传说那神医本出自四大世产业中以药闻名的闻人家,并且医术高绝,远超闻人家世代以来任何一人,只是凡是绝世高人,多数是脾气古怪的,比如这位神医,既不住在闻人家,也不肯与人来往,非要单独隐居在山野当中。
平白无端戴这么个玩意儿,不是美人便是丑鬼!
门外的白木染总算换完了衣服。好久都未着女装,倒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想起来那些庞大的衣带究竟是如何系的。穿好以后走了两步,少了那些碍事的束缚,仿佛这好久都没有感遭到过这般轻松安闲的感受了。
数年以来,每一回白芷与茯苓上山来送东西,老是要问上一次,但每一次,她都是毫不包涵地回绝。白芷与茯苓当然也晓得她的脾气夙来是说一不二,便也只能无法筹办下山。只是白芷走了一步,却又想到门口阿谁叫她圆圆的女子,便忍不住又停了脚步。
白木染毫不讳饰地盯着那白衣女子看,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最后目光落在那轻飘飘的白纱上,只恨不得将那白纱看出一个大洞来,好将那女子的脸孔看个一清二楚。
想到阿谁白衣女子诡异的工夫和山坳外那一片毒窟,白木染决定还是临时先乖乖听话。但她抱着衣服却俄然想到了一个很严厉的题目:那女人让她换了衣服才许入门,那她要去哪儿换衣服?莫非就站在这大门口换?
谁是不男不女的妖人?
真是没天理了!
哼,换就换。
……真是可骇。
竹屋门口,竟蹲着两个年青的小丫头,并几只麻袋,几个承担。
感受还不赖。
白芷还要发作,一旁的茯苓却扯了她一把。
“你真是神医?”
“白芷,茯苓。”屋内俄然传来个清冷冷的声音,一下便打断了三人的嬉笑。那两个丫头本还一个在恼一个在笑,听得这一句,都立即收了神采,持续去搬门口的东西,看也不再看白木染一眼。
只是……
不知是否白木染的怨念终究被那白衣女子感知到了,她走至门口,俄然又转过甚来,冷冷的眼眸盯着白木染,话倒是对那两个小丫环说的。
“喂!”
白木染心中忿忿,忍不住要去诽谤这个古怪又冰冷的白衣女子。说不定她脸上生疮,生了个猪鼻子,或者有个恶心带毛的大黑痣,要不就是牙龅得合不拢嘴一向流口水。
“诶,圆圆,如何了?”
“将东西收起来。”
“蜜斯――”
那两个丫环倒也直接,在承担里找了半天,竟然真的翻出一套衣裙。
白木染美意肠开口。
“甚么?”圆脸丫头公然中计,一脸严峻还觉得本身真被猜中了名字。
如许两个妙人竟然只是丫环?
“……”
这么冷酷。
白木染悄悄有些可惜,又想,该不会是这白衣女子去那里抓了两个美人用心来折磨吧?再想到本身那一张十年的文契,愈发感觉非常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