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在这百香谷里住了七八日以后,白木染终究按耐不住了。
――本来火线不通,火线也无路。
白木染一鼓作气,竟以固执的毅力一口气爬上了峰顶。
当日,白木染寻了个机遇,问了出来。
那一潭水是死水,清澈可见底,潭底另有一尾一尾小鱼在此中游走。潭水清冷,却并不冰冷,白木染泡在里头,感受身心都松弛了下来。
白木染想,晓得名字就好,毕竟若如果两人吵架的话,也得先大声吼出对方的名字来才算有气势,不然如何都要输了一成。只不过看闻人卿那连句话都懒得说的模样,该当是与她吵不起来的,闻人卿就只会冷着脸给人气受!
这竹屋一共五间,一间是闻人卿的卧房,一间书房,一间药房,一间用来堆放杂物,而她住的这间,本来是用来堆放白芷和茯苓每个月上山带来的那些麻袋――草药用的,该当叫它仓房才对。可阿谁暴虐的女人闻人卿,只扔了两床薄被给她,连个枕头都不给,就令她睡在这,还隽誉其曰:把守药材。
白木染想,若她真是闻人家的,那名字便是叫做闻人卿了。
“再看我就将你的眸子挖出来。”
但再一昂首,白木染又惊呆了。
闻人卿用一双竹筷夹起一撮草叶放入口中,渐渐嚼着,然后咽了下去。
白木染本是不从的,何如闻人卿总有各种百般暴虐的体例能够纵情折磨她。
白木染只能冒死压服本身,人家闻人卿是神医,说不定这把草也有花样,搞不好是甚么延年益寿健身强体的宝贵药材呢!
看来这个“卿”字便是她的名字。
为了十年自在,白木染说甚么都要闯一闯。
天底下如何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本日是黄道谷旦,适合跑路。
白木染呆愣愣的,心如死灰,连辩驳的力量都没有了。
若不是还缺了那么一丢丢的勇气,白木染想,此时现在,她必然会毫不踌躇地跳下绝壁。
“……慢。”
这已是这座山的最顶端,只要她再往前那么……
当夜,夜凉如水。
“哦……闻人卿……”
“白木染。”
也不知是不是那闻人卿偷听了她与白芷的说话,总之,自白芷和茯苓走了今后,闻人卿便老是颐指气使地叫她的名字。
她们平时所食,都不知是闻人卿自那里弄来的蜂蜜和野果,偶然还会有一把绿油油的,看起来像草多过于像食品的东西。白木染第一次瞥见本身碗里装着一把草的时候,她差点就要怒了,本身又不是小白兔!一把草就能打发了?
无碍,公开里说她好话的时候,带个名字骂起来总要更爽一些。
白木染每日的辛苦劳作包含:清算闻人卿的卧房、书房、药房、杂物房以及本身的“卧房”,每日还要去不远处的清泉打水,早上打满一缸用来喝,傍晚还要打上三大桶,然后砍柴劈柴烧水,等闻人卿舒舒畅服用热水洗完了澡,凡是白木染也已经累垮了。
火线竟是深不见底的万丈绝壁,只要她再往前那么一走,便是粉身碎骨。
幸亏闻人卿并不要白木染烧饭。
一起住了这么久,白木染也摸出点门道来了。凡是闻人卿一言不发当作没听到,那便是在冷冷讽刺她说的都是废话。
白木染忿忿地想。
她并不开门,而是将窗子翻开,轻巧地翻了出去。
实在后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但是闻人卿却仿佛没听到普通,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更别说理睬了。
名字不错,就是人坏了点。
既然斗不过也打不赢,那就只能乖乖认命了。
“去山上砍些柴火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