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在这儿?
这是……
因为甚么?白木染却一下被噎住了。若说性命宝贵,这话未免也太虚太假,若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她们之间,仿佛并不关乎“情”字。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留在百香谷内,尽力让闻人卿更加信赖她。刚好此次闻人卿受了伤,对她来讲恰是一个促进两人豪情的绝妙机遇。白木染果断了信心,便不再胡思乱想。她端了热水去给闻人卿梳洗,以后便去仓房清算了铺盖,在闻人卿的卧房里打了个地铺。
闻人卿又听了一阵,俄然松弛下来。
这动机一冒出来,便再也收不归去。
可白木染转头一看,却见闻人卿不知何时翻了个身,现在已变成背对着她,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幸亏闻人卿并没有再胶葛这个题目。
终究,白木染费经心机煮的那一碗粥,闻人卿并未喝。白木染也是饿了,三两口将那一碗粥都喝下了肚。味道果然不如何样,如白水泡饭普通索然有趣。
以后,洗了一把脸,白木染只能逼迫本身再次想起她的师父寄来的那封密信。
“窗外有人。”
极其轻微的,几近不成察的。
天气早就暗了下来,闻人卿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只听得此中静悄悄的一片,甚么声响也没有。幸亏白木染昔日总要打扫这屋子,对此中陈列了然于胸,摸索着将手中的白粥放下,又蹑手蹑脚地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屋内亮堂了些许,白木染一眼便瞥见闻人卿。
对,她留下的来由,不过就是为了那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