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无忧。”二人抬眼,惊见一女素白衣裙,唇红若火,林下之风,见之失色。此女自上缓缓而降,足不沾地,半晌已至弄无悯身前,盈盈失礼,轻道:“二位前来,胭脂本该倒履相迎。”
“知日宫弟子,白开题!”弄无悯一声刚落,便见面前缠斗两男皆停了行动,齐齐往二人瞧来。
“开题......开题师兄!”无忧见状,惊悲俱生,泪盈连珠。
斯须之间,已至三灾洞。
二人徐行上前,防备再三。终见那棺内一躯,着红色。面庞栩栩,似寤寐中,不忍惊之。
弄无悯刚待启唇,陡地抬手,噤声表示。无忧立耳,辩白一刻,轻道:“上有打斗声!”
无忧稍一上前,目眦几裂,难辨真伪:见此二位皆着白衫,脸孔无异,凹凸无差。
无忧回身,轻唤弄无悯道:“二人皆是漂亮不拘之人,各种原委,必有曲解。”
弄无悯嘴角一颤,“为何?”
弄无悯身形一闪,四合为一。四火龙首尾相衔,绕弄无悯无忧奔驰,数圈以后,仅见金光大盛,骤风陡起,无忧闻一脆响,稍必然睛,四下腐败。
“听卸甲提及,闲散性子,四海为家。“
“无忧蜜斯!”
“此棺但是幻相?”
“现在,唯前行,方解惑。查前后,晓因果,如证吾知日宫弟子当真为人害命,吾必得奸凶,亡其身,灭其魂,以告亡灵。“言罢,弄无悯轻握无忧手腕,稍一侧目,另一手弹指而出,陡见面前棺椁壁现火痕,其状为圆,其径寸三。无忧不及有疑,扼腕切齿:“吞血噬肉,恨不得解!”
“若此,何故与吾知日宫弟子为敌?“
无忧见其敛眉,笑容难慰,便也上前,眼风初及,难抑惊怖:“开题师兄?“
“若宫主多往几次,恐我敛光居上无桌无椅无榻,徒四壁立。”
弄无悯轻叹,阖目驭气,携无忧直破洞四壁顶,若快马入阵,直入天九。
“或此棺为真,此尸为幻。无悯曾言,此洞通天,自明你我来意,便幻开题师兄若此,迷之乱之,令吾自败。”
天五生土。
弄无悯稍一阖目,轻道:“何故至此?可知家中老父挂牵,幼妹泪面!“
无忧欣然,不知以是。
无忧暗笑:授受不亲,宫主不知礼也。一念出,又闻弄无悯密音,倒似洞然其意:“把握六合,轮次阴阳。无悯以手渡之,同执大象,天下可往。”
弄无悯眼风一扫,见另一人呆立侧旁,斥道:“洞内仙妖之气皆为所抑,然尔周身鸩毒高文,恐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