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收回击,快步奔到右边辞仙楼门口,却见统统细节还是毫无忽略,心下惊诧:本日房中提示,奉告我此妖法力不高却能移房换物皆不过镜像之力罢了。现又细心一观,却仍跟前次夜里所见异象不异;如若尽是镜中之物,我面前这座辞仙楼当是事事与本物相反,为何..不知那纸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故布疑阵,我便更需谨慎谨慎。还未细思,辞仙楼便又突地退回原位,转眼之间,似是方才异象并未产生,统统皆不过梦境。
“刘老伯,彻夜我当单独前去。”苍文不再多说,看着空中出了会儿神,便自行回返房间。
藻圭王爷见苍文到来,便要为之举荐,“贤侄,这是步飞,才到得镇上,家贫孤苦,然才调横溢,我就留他在我府中了,给镇上孩童做个先生也好。”
“你要想去投奔姨母,我愿资你车马。”藻圭王爷一心为善,且感读书人本有风骨,如是这般必已无法,便想帮他一把。
第二日,藻圭王爷心中明朗,并未前去扣问,只是呆在正堂,接待来往客人吃食。可这白叟清楚,这辞仙楼之事难以快刀斩之,心中不免忧愁。
“恰是。健步如飞,一飞冲天。但是现在倒是这般地步,实是汗颜。”
步飞踱了几步,手扶高低巴,半晌,说道:“不知此谜谓何,但单看这三字,一个‘峰’字,一个‘鹤’字,而苍文兄开端时言及此谜跟铜镜有关,我倒模糊记得这诗句――‘晓窥青镜千峰入,暮倚长松独鹤归’,含了谜面两字,同时又跟镜子有些联络。这句诗中有‘千’字、‘独’字,均是数量,这一个‘天’字,自有‘二人’之意,亦是数量,……”
“你且吃慢些,后厨另有。”藻圭王爷走上前去,对着男人说。
少顷,此男人才轻抚肚皮,面带愧色对着藻圭王爷作揖道:“王爷大德,鄙人实是饿了太多时候,得空他顾,万瞥包涵。”
藻圭王爷拍拍步飞肩膀以示安抚,“看你言语高雅,应是饱读诗书。”
“王爷慧眼。鄙人原是居于百里外的步家村上,两月前老母去世,叮嘱我前去姨母家投奔。无法家徒四壁,独一室书册,实在筹不出车马用度,只得就这么步行前去。路子贵地,实是饥饿难耐,幸得您府上这一顿餐食。”男人再施一揖,“步飞再次谢过王爷大恩。”
“是何妖物?”苍文瞋目环顾卧房一周,并无所获,当下伸手接过纸笺,悄悄念来:“云天皆洞鉴,表里尽虚明。”
“这位就是藻圭王爷,你进得府来狂吃不休,却连王府仆人都不细细看上一眼?”边上有人说道。
方才推开房门,苍文惊见卧房多出一张纸笺,尺寸虽小,但是倒是独自腾空浮在面前。
“想来我所感妖力不过是他施与此信的燃烧咒。如此雕虫小技,无需倾力为之。”苍文心中暗想。
“贤侄,恰是此书,你且看看。”
“无妨无妨,这恰是我府中办起千人宴初志,看你模样,想是路过藻圭?”
苍文带着这张纸笺行至堂上,正想找藻圭王爷会商一番,却见老王爷正跟一清雅男人在堂中相谈甚欢。此男人看着跟本身年纪相仿,面庞漂亮,气质如兰,身形却较同龄男人肥胖矮小了些。
藻圭王爷将他扶起,问道:“你叫步飞?”
“步飞戴德!”步飞施以大礼,又道:“远方姨母实在久未会面,俄然拜访而我又无一技之长,内心实是忐忑,不想为她多添愁绪。却不知王爷府上可缺人手?我虽文弱,但不怕辛苦。”
“这是何意?”苍文心中不明,却料定这必是有人暗中相帮来解他迷惑的。“只是这几个字,又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