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女子闻言,抬眼望向尔是,“那人竟下如此狠手!想我姐妹二人,虽搅了刘家老儿的安逸日子,但我们从未伤人,所求也不过那两颗灵药罢了。”
归鹤缓缓展开眼睛,顿时惊地说不出话来――一只庞大的胡蝶正在她面前扑扇翅膀,那风恰是这胡蝶翅膀带来。这只胡蝶,单单一片翅膀,已跟归鹤差未几大小。奇的是,这胡蝶竟是一只两色――左边暗黄泥色,右边似是黑紫色。这胡蝶靠得又近了些,归鹤便更觉看不逼真。
这边藻圭王府内,苍文探查了步飞伤势,不过是些跌倒的擦伤。苍文心中还未能完整信赖步飞,想着要找个机会跟藻圭王爷点一点才好。现在镜妖吃了大亏,应是不会再次折返,本身下山也有一段光阴,应要回宫复命了。
“当真风趣。”胡蝶这才又拍拍翅膀,轻飘飘飞出了洞。
“别怕,别怕。”这胡蝶独自说道。腔调更是奇特,锋利却又沙哑,恍惚不清。
“虚像之虚像自当跟实体无异。”藻圭王爷应和道。
尔是点点头,连连称是。
“千万不成!”入峰吃紧禁止,“如此法可行,我跟归鹤何必这般吃力?”入峰摇点头,“那灵药仍有法力,我们不过刚得人形,道行陋劣,之前我早跟归鹤试过,倒是连那藻圭王府都进不去的。”
不消半刻,胡蝶便收了翅,而此时的石床上,只剩下一面充满裂缝的镜子。
尔是说道:“不如我现在前去那老儿府上,倾力冒死,定要将那灵药取回,到时归鹤服下就能马上病愈了。”
入峰接着解释道:“我们希冀那老儿能够按捺不住心中猎奇,走入我们制造的辞仙楼虚像。入了虚像,就即是入了镜,换言之,便是存于我们体内。如许我跟归鹤便能够接收那老儿体内的灵药之力。但我们未曾想要伤了他,毕竟我们还需以他为媒接收别的两颗灵药。我跟归鹤想着,如若那老儿感到身材衰弱不适,自会回家再次服食丹药。”
入峰揉了揉通红泪眼,转头再扫一眼躺在床上的归鹤,这才回道:“现在她这模样,总需我在旁顾问。至于几时行动,恐要等归鹤略微好些我们才好筹算。”
苍文闻言,摆手直道:“并非小侄一人之力,实是有人相帮才得解开谜团。”说完,心中却模糊感受不安,这镜妖现也不知景况如何,如他们就此消逝,那他们在辞仙楼所为究竟是何起因岂不无从晓得?
此时,在藻圭镇不远处山中某山洞门口,一紫衣女子不紧不慢地往里走去,这个满头梳着藐小麻花辫的美人儿恰是不言堂尔是。
被唤作入峰的女子抬手揩揩眼泪,接着道:“即便昨夜,那小子入得辞仙楼内,我跟归鹤也不过是想跟他耗几个时候,底子未脱手要与他相搏..”入峰哽咽着说不下去,尔是走过来轻拍其肩,道:“你我虽了解不过几日,但毕竟同为新妖,见你跟归鹤如此景况,我却也不知如何相帮了。”
尔是将入峰环绕过来,悄悄拍她,感她泪水沾湿本身肩上紫纱,“你莫要多想。”稍顿,尔是又道:“我们何时行动?我看看是否还需做些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