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虽算得上是绝色,穿着却非常寒酸,一看便是攀龙附凤之辈,只是跟着傅公子到人家未婚妻权势下的酒楼里白吃白喝就令民气生厌憎了,更何况竟还假惺惺地来付账,这番作态实在丢脸。
傅无伤闻言,稍稍一顿,终究停了手,他转过身坐好,接过司武手中的湿布巾擦了擦手,昂首觑了一眼恰好堆着笑容刚走到门口的杜其胜。
“啪!”烤乳鸽。
便在这时,“啪”地一声,一张银票拍在伴计的胸口,那伴计被拍得硬生生后退一步,昂首便看到了一双冷酷且带着戾气的眸子,不由吓了一大跳。
傅无伤给本身也斟了一杯,一边笑呵呵地啜饮一边替花朝布菜:“方才那人叫杜其胜,是这东风楼的掌柜,别看他如许,祖上但是深得圣宠的御厨,一手厨艺入迷入化,可惜现在拿乔等闲不肯下厨,要不是吓他一吓,可吃不上如许好的酒菜。”
公然好酒。
赵穆摸摸她的头:“江湖之上不缺用心叵测之人,也不缺狗眼看人低之辈,你不必在乎。”
“……”司武的确无语凝噎,豪情这才是你的目标是吧!少爷你真的太率性了!
这下,杜其胜脑门上的盗汗是真的落下来了,鬼岭三雄是谁?申明狼籍满手血腥,偏仗着一身工夫清闲法外,官府悬红从最后的一百两一起涨到一千八百两,也仍然没有人能够何如得了他们。
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杜其胜为了挽回一点好感度,恨不得连老底都取出来,连酒都是上的二十年的东风珍酿,菜自是不必说,铆足了劲儿亲身掌厨。
“我本来表情便不好,现在更差了。”
花朝和赵穆面面相觑,这位少爷真的是……在不竭地革新着下限啊。
赵穆并没有去接银票,而是冷着脸道:“我们和这位傅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算熟,你很不必因为他的面子而免了我们的饭钱,东风楼申明在外,我们也想见地一番,这便给我们重上一份菜吧。”
赵穆只得忍了气,随他。
仿佛砸上了瘾般,二楼雅间的窗口,一盘一盘的菜接二连三地砸下来,哐哐铛铛热烈非常,惹来其他门客的围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朝阳城的东风楼里肇事,这但是新奇事,要么是无知者恐惧,要么是有所依仗。
赵穆反手一推,杜其胜竟一点力量都使不上,心下不由得大骇,他固然是酒楼掌柜,但向来自夸一身工夫也不算弱的,这会儿竟在此人部下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杜其胜从速道:“当然当然,小人这就给你们上菜,只这银票还请收好。”他那里敢收这烫手的银票,说着,便要将银票往他手里塞。
杜其胜头皮一麻,苦着脸对花朝拱了拱手道:“是小人调教无方,让这位女人受委曲了。”说着,将之前赵穆的那五百两银票双手奉上。
傅无伤却仿佛砸出了兴趣,又操起一盘冰糖肘子砸了下去,“啪”地一声,冰糖肘子连着盘子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少爷喂!我只是说说罢了,您真砸啊!司武目瞪口呆。
东风酿清冽醉人的香味一下子在氛围中伸展了开来。
“呵呵,杜老板听到没有,三百两一桌的酒菜呢,鄙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傅无伤挑眉道:“梅家半子的名头相称好使嘛。”
“啪!”盐水鸭。
此时东风楼的掌柜杜其胜嘴里直泛苦,他狠狠一脚踹在阿谁惹事的伴计身上,怒道:“你如何敢惹阿谁混世魔王!”
赵穆看了他一眼,举杯一饮而尽,脸上便出现了一层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