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晓得本身把本身看的太高了。
阿英稍稍低头,眼神左顾右盼,下定决计,从围裙兜里摸出一张纸,期呐呐艾地来回递了好几次才送到我面前。
我一手把诊断证明按在心口,一手紧紧握住被子,被子被我握出深深的旋涡,我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旋涡的深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我晓得他的存在不到一天,他就分开了我……
子宫收缩过分,胎儿流产。
我在内心嘲笑,一夜之间,我的东西都成了渣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措置我的东西。
我回到楼下,见到有搬运工人正在搬运东西,很眼熟,再细心看看,竟然都是我的东西。
我就算哭死,孩子也不会返来,我可觉得孩子做的,就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