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一雄一字一句的念着,云文善盗汗淋漓而下。
“世子爷,已经统计出来了,按你说的圆圈为男青壮,三角形为女青壮,方形为小童,叉叉为白叟。总计三万零八百五十人。”
前次信中他只是表白身份,然后表示小七无事,但愿端木桓派兵来救,说话还算委宛。而此次求救信倒是井上一雄口述,他必须照着写。
“此中男青壮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人,女青壮一万一千八百三十人,小童一千五百二十一人,白叟三千八百五十七人。”
宗政晟这才转而看向离弦:“城里流民数量统计出来了吗?”
“世子爷,舒统领已经带人在城中河里各处捞尸身,这城外临时分不出人手。”
“来人,让云巡抚体味一下,甚么是我为鱼肉,报酬刀俎。”
“是,世子爷!”
他笑着安抚道:“你放心,疏浚河道现在城里的流民也就够了。后续构筑堤坝,他们出工,朝廷出粮出钱,为了重修故里,他们想必也是乐意。”
然后顿时道:“侯爷,这汉昌四周的山山川水,小的早已经踏遍。只用在渭河上游,牛拉栓处开条河道,将渭河多的水引去湘州,这水很快就能退。至于龙江,我们能够在崇义开条河道,一但水位上涨,就从崇义流向汉中。我们还能够在汉中再分流……。”
这不写就是死,而写了万一传播出去,那就会名声扫地,宦途尽毁,还会连累云家百年清誉。
老秉笔喜不自胜,在汉昌二十年,他早已经当此地是故里,眼看大水残虐,他也忧心如焚。
宗政晟看着浑浊的河水,内里不时飘浮着一些树枝和植物尸身,看起来非常恶心,还闻获得腐臭味。
“回世子爷,这四周村落传闻之前有将近八万人,现在去各地投奔、避祸的人数不祥,来汉昌城的就这么多。”
这话听得老秉笔老泪纵横,他当年也曾在工部任职,只是为人机器,获咎了下属。才会官越做越小,然后沦落到这小小的汉昌城。
然后宗政晟才转而对老秉笔道:“那你感觉如果要疏浚河道,如何措置?”
“大人,您看,本年这河水比往年暴涨了六尺,龙江也涨了三尺不足。如果老天爷再持续下雨,怕是汉昌城也要淹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