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狂飙,人如急电,将雷霆之力尽快飞甩而出。
许宣如此陀螺狂转,恰是参悟了“无形刀”的真髓,因时因地,表里交感,将逆炼的阴阳二炁化为“随境而动、随便而生”的无形之气。
此时再否定也无济于事, 倒不如借林灵素积威,吓阻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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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白素贞闪身提起男童,有惊无险地冲出了屋外,朝那瞎婆婆大声道:“你是谁?为何会我师门绝学?”
剩下的几声“婆婆”顿时噎在了他的喉咙里,瞠目结舌,只道本身看花了眼。
覆盖上方的九个小鼎红光波碎,回声撞回楚柏元怀中。
“哧哧”连声,焦臭扑鼻,本来如孩童般幼嫩的面庞与身躯竟已千疮百孔,皮肉尽蚀。左手、右臂兀自发疯般在脸上抓挠,多处暴露了森森白骨。
男童大喜,叫道:“婆”趔趄着想要爬起奔来,却见电光照在她的脸上,双眸乌黑透亮,肌肤莹白如雪,那里是鸡皮白发的老妪?清楚是个极年青貌美的女子。
许宣一凛,俄然想起瞎婆婆方才快逾闪电的身法,另有那忽顺忽逆的真气,都象极了鹤鹿双仙!
“五雷大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是开此风潮的林灵素、王文卿,除非万不得已,也不敢等闲为之。
当下默念引雷诀,只等轰隆突入头顶,当即夺起地上的裂天刀,天人交感,将这三大魔头雷霆击败。
那魔头猝不及防,喉中一甜,兜纳不住,连着那九个小鼎翻身掀破屋顶。
这块玉牌乃是当年赵官家赵佶钦赐之物,见此玉牌,如魔帝亲临。
赵思廉道:“楚兄赤胆忠心,所虑极是。罢了,小人这里另有一个‘定神瓶’,万一帝尊受雷霆误击,灵魂出窍,还可到瓶中暂避,寻觅新的可寄之躯。”左手一扬,空中多了个圆颈小铜瓶,呼呼急转,碧光鼓励。
昂首望了望破瓦间乱舞的电光,道:“帝尊‘百衲之身’方甫重置,千万不成再受雷霆之击。只要能为帝尊遮挡半晌风雨,楚某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许宣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鼠目寸光’!你们都感觉寡人奄奄一息,有可趁之机了,是不是?好,很好!两位是想和这小妖精一起上呢,还是坐山观虎斗?”
楚柏元目光闪动,浅笑道:“九华山一别,已有二十二年。帝尊脱胎换骨,风采更胜畴前,可喜可贺。”也渐渐地跪了下来。
听到“林灵素”三字,白素贞肩头一颤,转头望向许宣,空茫的双眸快速燃起了两燃烧焰。
气浪四炸,轰鸣震耳,全部屋舍刹时土崩崩溃。
却不知“五雷大法”的关窍乃是“化力使力”。一小我纵有再大神通,也没法用肉身吸纳雷霆,只能借之激化体内真炁,相增相爆,在最短时候内导出体外,对仇敌形成最大杀伤。雷霆在体内运转越久,自伤越烈。
(本章完)
柴刀与铁钩相接的那一刹时,时候仿佛俄然变慢了。
许宣痛极狂啸,右手一张,裂天刀倏然吸入掌心,人刀合一,狂飙怒卷,与欺身追来的离火老祖撞了个正着。
离火老祖嘶声惨叫,被撞得横空猛掼在屋角,簌簌乱抖。
唯有离火老祖双眸肝火欲喷,昂立不动,咬牙切齿地喝道:“林灵素!你害得我被逐出师门,几十年来如丧家之犬, 又害我自断一手,几乎修为尽毁,本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 怎消我心头之恨!”
赵思廉双膝一软,率先跪下。烈云狂、马呆呆在一旁早听得目瞪口呆,见状亦慌不迭地伏地拜倒。
许宣翻身急滚,默念雷诀,喝道:“风火云雷,五气聚顶。三十三天,神霄太一!”丹田真气如涡轮狂转,一掌拍入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