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人道,“陛下可晓得她有一个同胞哥哥?”
便又问,“我们且回到故事里。你们觉着太子真没有受罚吗?”
雁卿倒是有些怕了――她虽是感觉太子一定能找着她,天下这么大呢!可她阿爹和元徵却都是在太子跟前驰名号的,她怕太子抨击在他们身上。但是再看看月娘,抬手悄悄碰触她的嘴角,又感觉,彼时她若不替月娘出头,莫非要眼看着太子打她吗?
“是啊,为甚么罚不得呢?”太夫人便反问道,“比方在我们家,你们阿爹做错了事,谁来罚他?”
不过说到底还是本身的故事引出来的,又不想在雁卿垂垂能将话说流利了时打击她,便不批评。只接着讲下去,“你们两个却都说错了。”就奉告她们,“商君说,法律不但是因贵族的禁止,若要行新法,就必自太子始。可太子是罚不得的,便令太子的师父替他受罚。”
姊妹两个窝在被窝里,各自沉默了好久。厥后月娘就悄悄的问雁卿,“阿姊,你怕不怕太子?”
月娘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姊妹两个就在烟云罗的帐子里对视着,半晌后同时团着被子笑了起来。月光亮澈落了满帐。
她就轻声答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