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在魏公公屋子里庄丞相中的毒,不是他还会是谁?
庄怀菁看了眼归筑,微微皱了眉,悄悄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又让中间的宫女把东西收在一旁,随后开口道:“我有些累了,要歇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
她把宫灯放在一边,走上前,看太子的藏书。
归筑跪在地上道:“奴婢本日出去,遇见了二皇子。”
比起太子,归筑更信赖二皇子,起码他从不做对庄怀菁有害的事。
难不成他们是想用这件事在二皇子埋人?可太子如何能够做那种事?旁的女人故意上人,二皇子又毛病不到他。
庄怀菁更加震惊,太子因庄丞相中毒的事惹过费事,这事能和他有甚么干系?
庄怀菁有一次去大理寺,在太子屋中瞥见过很多大臣的檀卷,是跟梁王有些关联的,有旧有新,她不晓得太子要那些有甚么用。
淡淡的亮光透过窗牖麻纸照出去,下午的太阳不是很大,但风也停了,庄怀菁皱眉问归筑道:“你如何晓得之前有赐婚的事?难不成外头也有人群情?”
新婚燕尔,伉俪间的事,就算看出来了,也不能问,要不然羞人脸。她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拿针线,细心给中衣的衣领处绣字。
她只是咬牙道:“太子殿下不准奴婢们太近您,事事亲劳,又不准你出门,奴婢怕此中有隐情,他或许是关键蜜斯!”
太子事事皆帮她,丫环连搭把手的机遇都没有,她浸在这份新婚的高兴羞赧中,也没如何重视旁的事。
她不过是因为腹中有孩子,不便外出。
二皇子禁足消弭的动静已经传了出来,与这动静一同传出来的,另有天子的赐婚。
刑部尚书家的那位蜜斯曾经在家中见过几次陶临风,而陶临风是太子的人,换句直白的话说,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
庄怀菁脑筋快速一通,好似想明白了甚么……她不肯不测出,是因为孩子,还是太子说的那些话?
庄怀菁点头,让后边下人在外等待,接过寺人手中的宫灯。侍卫领她出来后,将四周的灯都点上,乌黑的书房渐突变得亮堂起来,侍卫退了出去。
是庄怀菁先开的口,太子一向在忍。她认输的那一顷刻,太子那东西弄了她一脸,庄怀菁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惊诧。
“二皇子没说甚么,”归筑游移道,“但他想邀蜜斯见上一面,他说相爷的毒,或许不是魏公公动的手。”
庄怀菁微惊,她站了起来,手按住罗汉床的小几,淡粉的指尖变得粉白。
庄丞相和梁王间的确有牵涉,庄月的身份现在还藏得死死的。
书房的这些侍卫都是耳聪目明之辈,畴前庄怀菁断续而柔媚的低吟他们还是能听到一些,晓得太子殿下非常宠嬖她,相视一眼以后退开回道:“殿下叮咛外人不准入内,但娘娘一人还是行的。”
她从没见陶临风身边有个女子,更没有女子在庄怀菁面前提过他。以是她当初听苏家蜜斯问及相干之事时,心中还非常惊奇,觉得他们有那种能够。
庄怀菁实在不太擅女红,做不出太精美的,这件中衣还是别人事前裁好,奉上来的。
屋内安温馨静,除了她们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归筑也不敢再开口,庄怀菁抿了抿唇,呼出口气,问她一句:“他约我何时相见?”
她的丫环倒是能得个准予出去购置东西,返来以后便同她说内里的新奇事。
太子想要,她便给他做一件。
如果刑部尚书是站在太子这边,那柳贵妃为甚么会去求圣旨让他女儿嫁给二皇子?莫非是因为柳贵妃甚么也不晓得?
太子那日和庄怀菁赌的前提见不得人,看谁先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