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又道:“他之前入过清阳宫,现在是我出云峰门下。未曾见过祖师,是以未传他神通。”
藏海转头望了一眼那石柱,目光深沉,道:“昔年的修士结合,便是以清阳宫为首,玄天门落败后,也是清阳宫占了最大的利头,清阳宫得此才有现在的赫大阵容。呵呵……”
老龟向着两人游来,倒得岸边,开口道:“那姓傅的小子死了?”
发觉到李渡的讶异,藏海停下脚步,道:“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们出云峰乃是昔年玄天门传播下来。”
言罢,藏海向屋外走去。李渡在屋内看了一眼,也向外走去。只见藏海正向中间的那间的那间屋子走去。
只见藏海手上灵光明灭,结出一个印决,石山火线灵光明灭,竟是轰的一声,翻开一扇大门来。门后乌黑一片,甚么也看不见。
沿着小道持续向着山上走去,走过大半日,两人终是出了那片树林,李渡便感受周遭灵气充盈,仿佛那绝灵之地只要那一片树林。
李渡不敢设想。藏海见得李渡一脸难易置信的神采,嘴角微微一笑,不过半晌又是轻叹一声,道:“但那毕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两人一起向南,高山丛林日渐多了起来,如是过了两月。
藏海神采暗淡,道:“徒弟死得古怪,尚未查出启事。我带弟子来拜见祖师,劳烦前辈了。”
李渡点点头,目中烛火闪烁。
走过好久,李渡心中一动,恍然明悟,心中便是大为震惊。之前心中一向觉着不对,此时方才发觉,这树林中竟一丝灵气也没有。
藏海手上灵光明灭,往李渡肩头一放,李渡顿时感受好过很多。李渡昂首往那石柱看去,心中还是震惊不已。
李渡伸手一握,竟抓住一大条红色的鱼。这鱼被抓住,也涓滴不惶恐,就连摆动着身子的挣扎仿佛都不太用力。李渡手一松,鱼便向远处游去。
藏海点点头,向山下走去,李渡亦从速跟上。那出云峰虽是看在面前,实也间隔尚远,两人又赶路十余日,方才到得山脚。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深林至伸展至云雾中。
老龟看了李渡一眼,李渡只觉内心一颤,仿佛满身都被对方看了个通透。老龟缓缓转过甚去,藏海提着李渡,纵身跃上龟背,道:“闭气。”
面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想是疏于清算,已满长满杂草和小树,想是再过几年,便也是一片深林了。草地上有一块庞大的不法则岩石立在不远处,石上长满了苔藓,模糊可见昔日的光滑。
老龟嗯一声,嗓音沉重厚扑,又道:“你这弟子一身清阳宫的道法,是如何回事?”
这人间的灵气虽说有多寡之分,但似这等涓滴灵气也没有的绝灵之地,倒是少见。此等绝灵之地,更是修行中人的死地。出云峰竟是这等绝灵之地,由不得李渡不惊奇。
藏海呵呵一笑,道:“走时仓猝,竟连避尘的神通也没用。”
李渡依言上过香,又诚恳的磕了几个头。藏海轻叹一声,又道:“我出云峰这千年来一向以重振昔年盛景为己任,这也是我师父平生所求的执念。”
李渡自是满脸惊奇,藏海又是轻叹一声,向着来时的小道返去。那小兽一跳,紧跟在藏海身后。这小兽到藏海手中已有大半年时候,早已对藏海生出靠近之意。
藏海指尖又是灵光明灭,便听得砰砰几声,门后燃起火焰,竟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李渡不但心中讶异,踏过石门,心中更是惊奇,这石门处有一层结界,石门后是干爽清楚的氛围,一点水汽也无。
将几间屋子内的灰尘尽数撤除以后,藏海方才转过身来,看着李渡道:“我出云峰一脉虽是式微,却也是当年的王谢大派,你去随我见过各位祖师,方才气真正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