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见藏海欲言又止,想是心中过意不去,便道:“想必你定已去过那世外谷了。前两日,我们前去猛虎寨找那于昌算账。我趁机偷袭于昌,幸运到手,你那孙女便一言不发的又偷袭我。若不是藏海趁机脱手,死的便是我了。”
店家又佝偻着身子往铺子前面走去。老头转过身来,神情甚是不善,就身与两人坐在同一桌上。不过半晌,店东便取了一只一样的铁葫芦来放在桌上,又便回身往铺子前面走去。
只见戴言刹时脸上神采变更不止,又是哀痛怀缅,又是痛心疾首,将杯中之酒狠狠灌下,道:“既然如此,更不成谅解。你为何伤我孙女性命,你也是见过她的!”
李渡心神一震,道:“你干甚么?”
老头神采一顿,目光在藏海两人的桌上扫过,道:“劳请来一葫桂花酿。”
却见藏海神采又是微微一变,目露深思之色。戴言浅酌一口杯中之物,脸上神情哀思,道:“不知两位清阳宫的道友与我掩月山庄但是曾有过甚么仇怨?”
戴言又是面露迷惑。
戴言刹时便是神采一沉,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刹时酒铺内的目光便向这边望来。戴言阴沉着脸道:“这牲口,我定要他偿命。”
李渡点点头,道:“没错,害死你孙女的是于昌那牲口,可不是我们。”
只见其目光一晃,一眼瞥见沸水中正煮着的酒葫芦,便伸手去取。藏海神采微微一变,却并不禁止。李渡手刚要落在那葫芦上,便见一只干枯的手俄然伸出钳住李渡手臂,让李渡手臂不能进步分毫,李渡目光一转,看着那老头道:“臭老头,你干甚么也不让我喝酒?”
那老头呵呵一笑,道:“你晓得我是谁,何必明知参谋。”老头话语刚落,眉头便是一皱,又在屋内扫过,微微一愣,面上暴露骇怪的神情来。
藏海道:“傅青明恰是恩师。”
屋子前面俄然传来一声响动,李渡刹时浑身一抖,脑筋顿时复苏,身子虽是冰寒一片,却已是规复知觉。李渡微微一愣,取过一杯酒抬头喝下,背上衣衫已是被盗汗湿透。方才虽只一刹时,却已是又一次在灭亡前走过。
戴言顿了一下,嘴角嘲笑的看着李渡,道:“小子脑袋挺机警,你可也是出云峰门下?”
那老头径直向着两人走去,道:“你便是藏海?”
“好!出云峰的传人不该是那等敢做不敢当之人。”说完,戴言起家向铺子内里走去。
老头目光一凝,看向藏海道:“恰是老朽。”
戴言神采微微一变,面露不解,道:“甚么一言不发便取你们性命,若非你们……你们……”说着戴言便是一顿,脸上神采又变。
老头神采冰冷的看向李渡。李渡刹时便感受满身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股寒意无端的袭来,直往骨子拜别,不过半晌便是满身落空知觉,脑筋昏昏沉沉。
“这里是……莫非……”
店东身子佝偻,比上这肥胖的老头还矮上半分,浑浊的目光望着老头,道:“客人想要喝点甚么?”
藏海道:“此时确是长辈错误。”
李渡一愣,道:“甚么出云峰?我是清阳宫弟子。”
嗒――
藏海面色微沉,点点头,道:“不知前辈是何人?”
“究竟是如何回事?”戴言问道。
戴言神采又变,目光闪动,道:“于昌说的可和你说的不一样。”
戴言面露不解,道:“熟谙,”说着,脸上又是迷惑又是惊奇,道,“你是谁?”
只见李渡面色酡红,身子摇摇摆晃,便要再取葫芦倒酒,幸亏藏海及时觉悟,一把将葫芦握在手中,一脸愤恨的神采。却见李渡微微一顿,道:“你干甚么不要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