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中节见权夫人脑后的血,“啊?”地大呼起来。他忙跪下来扶起权夫人,但是她的身子像没有骨头一样瘫软了。他吓得试了试鼻息,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娘啊!娘啊啊――”
楚肃王见状,更加难受了,禁不住落泪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巫平常扑通跪倒在地,只是咚咚磕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权中节悲不自胜,随楚肃王一同来到权夫人灵前。此时权好问正在中间坐着恸哭,见楚肃王来了,从速见礼。
权好问惶恐失措,脑筋里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呆呆地坐在地上。
听了这话,楚肃王微微闭上眼睛。酒保见状,仓猝上前扶着楚肃王。楚肃王悄悄推开酒保,俄然瞪着巫平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巫平常,你是如何派兵庇护长公主的?”
楚肃王见状,大哭道:“姑姑啊――”说着,跪倒在权夫人尸身前。权好问见此景象,只好扶起楚肃王,但没有说话。
权中节这时在中间道:“娘!都甚么时候了,掉了就掉了,逃命要紧啊!”
这时,楚肃王哈腰搀着权好问的胳膊,劝道:“都说‘一日伉俪百日恩,百日伉俪似海深’,现在长公主不在了,姑父应当是最悲哀的。这统统都是不测,若不是巴蜀犯边,如何会生出这些事端?姑父也要节哀顺变啊!”说着,楚肃王将权好问搀了起来。权好问的脸早已血泪恍惚。
“唉!”楚肃王搂着权中节的肩膀,感慨道:“真是母子情深啊!”他看了看四周,见只要酒保,因而哭道:“长公主虽是寡人的姑姑,却像待亲生儿子普通待寡人,寡人先前并非太子,太后也不是寡人生母,若不是长公主疼惜,寡人何能长大成人,何能当这一国之君?”说着说着,楚肃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眼泪肆意地流着,万语千言都憋在心头,融进这眼泪,毫无顾忌地流了出来。
“哎呦!”权夫人颤抖动手,悄悄摸着本身的腿,“该死的巴蜀佬,害得本公主遭这等罪……哎呦……”
权夫人不再辩论,本身径直去拽缰绳。权诚明无法,只好勒住了马。世人见状,也都停了下来。
权好问此时也没有甚么好主张,只好按权诚明说的去办了。约莫半个时候,巫平常领着军队遇见权好问的步队,以后便一同追逐楚肃王了。等追上楚肃王的时候,已经到了六十里外的黄**镇。
楚肃王一听,叹道:“唉!没想到,免死到成了催死了,看来,这免死的事,今后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