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云淇笑道:“我刚才也在惊奇和迷惑,哪有女人长成这个模样的,大人认不出来也是极普通的事。”
吕昭兰瞪了瞪四周的人,四周的人不敢上前。吕昭兰瞥了一眼赖延年,嘲笑道:“赖大人妙手腕,想公报私仇!”
云淇抬眼一看,见此人文文弱弱,不悦道:“等你们来救,早投胎八百回了。”
赖延年一摆手,“将吕昭兰押起来关到后院,说不定刺客就是她派的。等会儿再详细鞠问她。”
乐正珩揉揉太阳穴,微微晃了晃头,“多谢兄弟拯救之恩了。”说着,他冲云淇抱了抱拳。
杀手头儿背着矮个杀手,高个杀手一瘸一拐地跑着,云淇用心胡乱喊着。杀手们借着纵横烟顺利出了院子,不过毕竟受了伤,没有跑出多远,便被驿站的人抓住了。
云淇一听这话,扭头看看面前这位文弱的主事,见其五官固然端方,却没有涓滴的漂亮之气,正要不屑一顾时,俄然见其耳垂上竟然有个小点儿,再细心看时,竟然没有喉结。云淇迷惑道:“莫非是女扮男装?如果如许,这女子也长得太彪悍了,若不是,这男人未免太娘们气了。”想到这儿,云淇上前,死死盯着,笑道:“那是,我们不像贵国的大丈夫,一点儿脸却长这么稠密的胡子,耳朵上还钻着孔,脖子上平平如也。”
赖延年痛斥四周的人道:“莫非你们也都有了招惹权贵的心机了吗?”
本来,这杀手头叫涂维贤,高个杀手叫涂维义,矮个杀手叫涂维让,三人是亲兄弟,父亲从戎,在秦国攻打魏国的阴晋之战中阵亡,骸骨无存,当时涂维贤已满十岁。母亲领着三个儿子糊口,日子过得极其艰巨,不料战后瘟疫横行,他们的母亲抱病身亡,三兄弟被墨家救下,算是有了下落。
“我们是墨……”涂维义话刚出口,涂维贤忙说道:“豪杰莫要挡我们的活路,大恩大德,定当后报!”
赖延年浅笑地出去了。
赖延年一听,忙陪笑道:“鄙人实实的不知他们是云梦山的人,如果晓得,如何能欺瞒诸位呢?再说,驿站出了刺客,我如何能不抓呢?谁晓得你们行动这么慢,竟然被驿站这群饭桶给抓住了,我现在还忧愁呢!”说着,他看到涂维让躺在地上,忙问道:“老三如何了?”
云淇瞪了乐正珩一眼,心中有些腻烦,说道:“既然如此,你从速睡吧。我去茅房一趟。”
涂维让道:“二哥,稍安勿躁,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们做主了,还不如刚才一死了之呢!”
乐正珩浅笑道:“不碍事了。只怕,刺客的事,没有这么简朴。我们才到这儿,如何便有刺客来了?”
云淇这时也顾不得内里的环境,忙进屋去看乐正珩,见乐正珩已经坐了起来。
赖延年笑着冲云淇抱拳道:“要不是使者大人目光如炬,几乎被这个丫头蒙混过关了。”
涂维义斜了赖延年一眼,没有好气道:“要不是我三弟脑筋转得快,早被人一刀捅死了。”
“吕昭兰!”赖延年顿时放下脸,“的确混闹!我秦国没人了吗?要你来这儿冒充男人?还不从速下去!”
云淇笑着按下乐正珩的手,“你跟我弄这虚礼干啥?你现在感受咋样了?”
“七哥,如何样了?”云淇疾步到乐正珩身边,说道:“刚才好险,三个刺客进了屋,才被我打出去。”
云淇骇怪不已,防备道:“你们要干甚么!”
“唉!”涂维贤叹了口气,说道:“山茶花开在牛粪堆上——真窝囊!”
却说赖延年从云淇屋中出来,径直去了关押刺客的房间。他屏退四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