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哪有女子出入庙堂之理?更何况是出将入相!将雄师交由一个女子,将我旌国的安危压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不但有违礼法,的确就是荒唐,是匪夷所思!”
要晓得古往今来,虽是在前朝出过一个女将军,但那也是一个小小的三品将军,只带领了一支军队。可罄冉这统帅,但是一品大员,是要统领旌国全军的!这但是史无前例,亘古未有!而那云罄冉竟真敢报命!
“寄父身上有伤,罄冉代寄父谢圣上隆恩,谢王爷赐酒。”罄冉接过冯愠的话,说罢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靖州本为藩镇,靖国公随太祖起兵以来衷心可表,为朝廷镇守北地,劳苦功高。今靖国公年龄已高,大敌当前,仍披挂上阵,身负重伤,朕心甚哀。依祖例,藩镇爵位,军职可世袭罔替。虽朝廷撤藩已久,然念及靖国公大功,朕特颁此招。镇国公之义女云罄冉虽系女子,然武功武韬犹胜男儿,今朕特允其继靖国公之职,代理靖州事件,并继剑北军统帅一职,一体调剂剑北、镇西、金州兵马。钦此。”
罄冉念罢,顿时心口怦怦直跳,半响才缓缓收起圣旨,恭敬跪倒,颤声道:“陛下知遇之恩,臣无觉得报,在此立下军令状,若不将图吉雄师赶出旌国,臣宁死不回。”
“是啊,你说翼王殿下至今都未迎娶王妃,这会不会皇上成心……”
迎上燕奚侬严肃的目光,罄冉锵然跪地,再次肃声道:“多谢陛下体贴,臣情意已定。”
“哎,真的老了,之前受这点伤底子不算甚么,现在身子骨吃不消了,王爷莫要见怪!”
入夜的街上因宵禁早已没了行人,马车一起驰的缓慢,直奔皇宫。进了舜天门,罄冉出了马车倒是一愣,等待在舜天门外的竟是寺人总管,夙来切身奉侍旌帝的高全。
“哈哈,好!靖国公收的好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本日这宫宴是专门为靖国公庆功,再来便是庆祝您老喜得义女,歌舞还不快起。”
现在一见罄冉,顿时大殿便堕入了沉寂,个个目光直盯罄冉,似要将其看个洞出来。罄冉面色如常,行动沉稳扶着靖国公一步步走上高台,在位置上坐下。
“我等莫要于妇人争辩,当向陛下进谏,请圣上收回成命。王爷,请允我等拜见圣上,这万军统帅万不能用一妇人啊!”
一轮敬酒以后,靖国公便以劳累为由,在宫人的搀扶下分开了大殿。殿中氛围再次诡异了起来,现在正主走了,按理说罄冉这个郡主也该分开了,可她却还是坐在殿上,这是为何?!
“圣旨代表何意我想不消本帅再解释给白大人听吧,皇上已任命我为雄师统帅,白大人却在此大肆指责,这的确是对圣旨,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待燕奚痕落座,表示开宴,世人才纷繁回过神来。燕奚痕坐于高位,目光在世人面上扫过,这才笑着看向冯愠,举杯道,“靖国公此番在黑山大败敌军,本王代圣上敬您老一杯。”
这所谓的举荐是甚么意义,罄冉自是清楚,只淡淡一笑,亲身送高全出了云府。
望着燕奚侬描述干枯的模样,罄冉内心更加沉重。这一起上她早就发明禁卫军、御林军,京畿卫都和平常有所分歧,皇城表里一片严峻,竟是逢遇大变故才有的布局。现在再观燕奚侬的气色,已知这位英年明君怕是大限将至了……
目睹罄冉已接下圣旨,尚不待她起家,已有人率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