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奚痕目光俄然晃过易青身后那抹白影,蔺琦墨现在已是翻着一本书,不知看到甚么,唇角轻勾着笑意。
“易将军,王爷请您畴昔议事。”罄冉未走几步,便有一小兵跑了过来。
罄冉正欲行谢礼,苏亮几人却大步而入,帐中一下热烈了起来,罄冉和身边的马刚点头打着号召。世人正闲谈,却听燕奚痕冲苏亮道。
蔺琦墨倒是昂首止住了他的话,笑道:“燕云卫倒是不必了,苏亮不敷沉稳,以我看易青不错,景轩便让那小子跟着我吧。”
蔺琦墨眸光明灭,垂下眼睛,却不接话。
半响,燕奚痕停下行动,忽而一笑,“四郎,若论当今四大名将,高阳王严季擅用刀、越州金锏陆元贺自未几说,四郎以寒剑著称,唯有本王甚么也不精,勉强混在此中。”
燕奚痕感喟一声,起家踱了两步,复又回身,“我也晓得此事令四郎难堪,可四郎便不能看在你我多年订交的面上,帮景轩此次?”
“四郎且坐下,听听无妨,景轩不会难堪四郎,可好?”
罄冉见燕奚痕目光扫过来,面有鼓励,她展眉起家,安闲道。
燕奚痕便道:“以四郎看,陆老将军为人如何?”
“四郎请。”
燕奚痕一愣,心中更加肯定两人必然熟谙,笑道:“如此便让易青去吧,只是易青入虎帐不久,磨练不敷,还请四郎多多照看。”
燕奚痕双眸一亮,大步上前重重拍向他的肩膀,朗声一笑,“那是当然,我令燕云卫亲身护送四郎,让苏亮……”
蔺琦墨迎上他竭诚诚心的双眸,低头半晌,昂首洒然一笑,“罢了罢了,吃你的用你的,给你办回事儿也是应当。只是……密谷中危急重重,景轩需得派个武功高强的人和四郎一道才是。”
她说着,燕奚痕却心中微动。他没有想到易青对战国的事情竟晓得的如此详细,这些日子以来,他多次摸索,但是易青对他的来源和故乡却一向瞒的密不通风。
蔺琦墨看到罄冉,冲她一笑,正欲向她走去,却见她竟仿似没有看到他,回身而去。他撇撇嘴,也不在乎,挑起一支长枪又和兵士们斗起了枪技,竟比燕奚痕还似这里的仆人。
“可万一他真去了密谷,万一陆元贺被说动了呢,毕竟狄飒很能够担当皇位,对陆元贺许下甚么前提这都不好说啊!”
苏亮一愣,点头而去。帐中一时寂静,世人面面相觑。王爷让大师过来清楚便是有事相商,但是为何又让外人过来,这分歧道理啊。
“去请蔺帅过来。”
帐外,脚步声逐步远去。帐内,燕奚痕起家,慢条斯理地走至方才罄冉坐着的位置,撩袍坐下。
可大师见燕奚痕神采寂然,也不敢说话。半晌,苏亮和蔺琦墨并肩而来,燕奚痕忙起家,大步迎上。
蔺琦墨笑着将身子后仰,将右臂搭上椅背,斜睨着燕奚痕,“此乃旌国朝事,再说还触及到战国。现下战麟两国缔盟,狄飒万一真在密谷中,一经会面……景轩这不是难为四郎吗?再者,景轩两次入谷都未曾压服陆老将军,如何能鉴定四郎便行?”
“狄飒此去,我们不得不防,只是也无需惶恐。这些年来战国并不是没有对陆元贺招降过,相反,时有招降。据我所知,战国先帝爷活着时便三次派朝中大臣入密谷招降陆将军。狄戎德即位以后,虽是对密谷采纳硬攻战略但是次次久攻不克,且伤亡惨痛。元康八年狄戎德派人再行招降之事,招降大臣却被刁民扒光了衣服丢了出来。由此可见,陆元贺情意已定,狄飒此去一定就能游说的了他。”
蔺琦墨挑眉一笑,“如何?景轩还怕四郎欺负你的部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