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打战也跟他们无关,现在请战,又能对皇兄歌功颂德一翻,又能留个忠勇的隽誉。出征后就算霸占不了战国,也不必他们担责,何乐而不为。
却有一文官仍觉不平,上前一步指着罄冉,冷声道:“我看是你怕了战国人,才如此长别人志气,灭我旌国威风。如果战国那么短长,此次王爷如何能够没伤及多少兵勇便轻松拿下战军精锐四万余,更是杀得砮王重伤而归?!若不是我旌国威名在外,那陆元贺又何故舍战国而投我旌国?!”
“易公子,陛下在御花圃召见,请随主子来。”
燕奚痕回望,不自发勾起了唇角。这个易青,常日淡然,碰到在乎的事倒是一点也沉不住气。倒是天生的悲天悯人,惦记取边关的百姓和将士们哪。
罄冉清楚感到,他一靠近,那些大臣们便纷繁转开了目光,不敢再盯向她。看来燕奚痕虽是长年身在边关,可在京都的影响力、威慑力倒是涓滴未减。
降落而严肃的声声响起,百官起家,肃但是立。
罄冉承接着一道道或怨毒,或猎奇,或赞美的目光,神采泰然自如。
三声清脆的鸣鞭后,文武官员摆列登台,缓缓走入高殿巍峨之处。四下寂静,只闻大臣们整齐的脚步声,庄严而严肃,未曾入殿已让人对那九五之尊的圣上心生畏敬。
再来,这些年旌国日趋强大,都城歌舞升平,繁华敷裕,再加上战国虽多次来攻,但都被挡在边关。乃至于这些京都的文臣没有危急感,也不晓得边关艰巨,自视甚高,以为旌国已经无坚不摧。
燕奚侬眉宇一跳,心也刹时一沸,旋即他压下心头跳动,沉声道:“你倒是甚为自傲,朕可不敢自比慕公,英宗。”
没一会便到了皇宫,燕奚痕的唤声传来,罄冉忙钻出了肩舆,跟着他一步步迈入皇宫。官员们纷繁让道,恭敬的问早声随行一起。
众大人一听这话,心中格登一下,翼王竟是站在少年这边的,看来翼王也是不主张出兵的。翼王的态度凡是就是皇上的态度,莫非这少年本日之举都是皇上授意的?
燕奚痕望向高阶上的皇兄,见他右手微握着龙椅,心知皇兄已经有些起火。他一拂广袖,正欲出列,却听一个阴沉非常的声音自殿中响起,如珠玉碎裂,声声清澈,令人耳目一新。
罄冉昂首,“易青不明,请陛下明示。”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说得好,朕自会纳言,说得如果不好,易青……朕可要重重治你的罪。”旌帝冷声道。
罄冉并不留意本身一句话形成了多大的颤动,只青袍浮动,走向殿中,拂袍跪地,沉声道:“草民易青,拜见皇上。草民出言无状,请皇上降罪。”
罄冉跟在燕奚痕身后,他笑容暖和地和她说着话,引来很多张望目光。众大臣皆在纷繁猜想,这个青衣少年是谁,一介布衣竟得翼王如此赏识。
现在他们力持一战,一方面是觉武将深受皇恩,该当为国歃血,另一方面,他们也是想摆高姿势,让皇兄和武将看看,他们并不是怯懦脆弱的文弱墨客。
目光扫过殿中,燕奚侬轻咳一声,沉声道:“自我朝建国以来,战国频频犯境,掠我地盘,杀我臣民,一向是我旌国的亲信之患。此次松月道一战我旌国力阻战军,杀敌万余,令战国大败,砮王负伤而回,又兵不血刃令苍松密谷归入我旌国,今后边疆多了一道天险樊篱,实乃称心之事,不知众卿家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那方才第一个出列的左永禄吕大人更是气得满面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