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点头,又叹了两声,这才道:“妞儿大哥一走,她二哥便闹腾着要上城里告状,妞儿娘哭死哭活这才拦了下来。可前年纳粮,她二哥挑了一担谷子去县衙交粮,收粮的官吏,非将好谷子说成是劣谷子,将一百斤的谷子说成只要六十斤,好从中赚油水。这是向来的端方,可妞儿她二哥是个楞子,一根肠子通到底,就这么便与官吏争了起来,成果天然是挨了一顿毒打。他不平,上州府告状,成果被生生打了一百板子,返来当日就染了风寒死了。留下妞儿娘和两个半大的丫头电影,惨啊。”
蔺琦茹眉宇蹙起,忍不住问道:“军中抓壮丁,莫非没有抚恤金?此人没返来,都是要发安抚金的,这家里不至于……”
罄冉晓得蔺琦茹内心定已不再怨怪蔺琦墨,她心头一舒,忙笑道:“打燕国时,他将燕帝的小金库给挖了出来,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处了。虽是顶不了多久,但也能济点事。再有,现在这仗一打,很多富朱紫家都高价请护院甚么的,四郎那些旧部现在也是摆布难堪,倒有很多情愿委曲本身去当护院的,挣的银子也都汇总了过来。这事还没开战时,四郎就在策划了,很多粮食药材都是从青国商号弄来的,实在费了些工夫。”
罄冉微微一笑,目光扫过老伯手中药碗,“我们是路过这里,听屋中有人抽泣,这才出去看看。老伯是给屋中婶子送药吧,快请吧。”
见她昂首,他便放了手,凤眸微挑,罄冉忙奉迎一笑,尚不知罄冉要做甚么,透过他的肩头却见一人快步走来,竟是凤戈。
凤戈乃凤瑛亲随,现在仓猝而来定然是有事,罄冉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抬手指指他身后。
蔺琦墨轻哼了一声,仍将头靠在她胸前,但罄冉却清楚感遭到了他弯起的唇角,似是那轻巧的弧度扫过了心房,直入心头最柔嫩的地点,激起柔情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