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染握住凤青巰的手腕,感遭到她和孩子的脉象都安稳、有力,前后摆布的细心查抄一遍,确认小狐狸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本驰念叨她两句,怀着孩子还不知轻重,终是不忍苛责。
“你好生交代清楚,不然凌家如何面对无渊圣王?”,凌傲天说道,即使凌家有后是天大的功德,但凌云染和凤青巰尚没结婚就已圆房,现在更是让她怀有身孕,如果究查起来,说到底都是凌家的不是。
凌云染有些欣然的看着并肩而立的焚琰和凤寒烟,浑然未觉身边有淡淡香风袭来,凤青巰和冷月辰走过来,凌云染收回视野,忙的拉过凤青巰好生查视起来,殷勤的问道,“凤儿,可有受伤?有没有那里不舒畅?千万别忍着,待会让大夫替你把个脉..”,
在大战里,是无渊的群兽毫有害怕的冲在步队的最火线,以惨烈的厮杀抵挡住妖类最狠恶的进犯,毫不后退,悍战至死,方大大降落其他步队的伤亡,在此次大战里,着力最大,厮杀妖类最多的,就是无渊的兽族...
天山女子瞻仰着站在焚琰身边,白衣飘然的城主,凤寒烟此举即是向天山昭告她和焚琰的干系,也宣示了天山银城和无渊之地不再对峙的局面,
“先跪下!!”,凌傲天厉声斥道,堂上坐着凌重山、复苏后的苏如眉,五个美人坐在旁侧,只剩下凌云染愣愣站在帐中,撇了撇嘴,一撩袍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二哥!!”,虎王双目赤红,神情哀思,直直的跪在鹤王尸首前面,数百的白鹤在空中回旋着,哀号的哀鸣着,记念着它们的王,群兽伏在地上,声声幽咽,记念着逝去的同胞...
空旷而死寂的定妖山中,回荡着低低的悲叹幽咽声,在这里,悍战灭妖不惧死,在这里,埋葬忠骨葬烈魂,吟唱魂曲渡冤恨...
“浑小子,你打甚么鬼主张?!”,深知凌云染本性的凌傲天,哪能不晓得她有狡计,皱着眉问道,
岳母,嗯哼……
“毫不成能..染,染儿..”苏如眉神采惨白,藏在袖里的手颤抖着,脱口说道,凌云染往苏如眉看了眼,心中想到虽说现在有些仓促,但倒是坦白的好机会,凌云染下了决定,俄然开口问道,“爹,有个好动静,有个坏动静,您想听哪个?”,
凌云染眼神黯然,要晓得亲卫军是她亲身练习出来的,一兵一卒都是她的心血,凌云染沉声说道,“周熊!吴临!凡参战而亡的兵士,皆要厚葬,对待家眷要从厚抚恤,凡是才气范围内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如果有半点忽视,我拿你们试问!!断不能让地府下的将士骂我们活着的人忘恩负义!!”,
凌云染捏了捏手指,忐忑的往凌傲天看去,清了清喉咙,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五个美人,有所感到似的,五人皆是低首敛目,心机起伏。
就在这时,内里传出焚琰凄厉的啸声,如引弦而发的利箭,破空而作,群兽此起彼伏的尖啸着,带着声声悲戚,让人动容...
“甚么?!”,“孩子?!!”,身后同时响起数道惊呼声,凌云染后背发凉,缓缓转头看去,只见到风素心、沈不倦、周倾钰背着小承担站在身后,或清冷、或温润、或调皮的脸上,都是一副不成置信的神情。
焚琰眼眶泛红,喉咙里收回低低幽咽的声音,群兽此起彼伏的拥戴着,瞻仰着它们最尊敬的王者,用着一曲兽族的亡魂曲悲悼着死去的同胞...
凌云染摸摸鼻子,应道,“焚琰和凤寒烟已经知情了”,凌傲天顿时语塞,老爷子凌重山却按捺不住的说道,“择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天大的事,祖父给你担着”,脸上早是喜不自胜,凌家终究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