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没啊,这么大动静,老爷气得心疾差点犯了,拄着拐棍,还要惩罚你,夫人赶紧扶着去歇息,命人拖了你回房,安抚了老爷一夜,此事才算罢”,招财口吐唾沫的,又要开讲,
“呃...”,凌云染不经意地冲着十三王爷打了个饱嗝,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堆了笑容,“不知十三王爷本日相约是否为下月两军比试之事?”,十三王爷讨厌地以袖挡鼻,脸上自大之气更是浓烈,倒是错过了凌云染眸子里的卑鄙笑意。
“人的底线公然是没有下限的”。
“少爷,你醒了..”,招财和进宝赶来,立于身侧,面色亦是古奇特常。
第二日,凌云染从床上坐起家子,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想是昨夜多喝几杯,宿醉后的疼痛,蹙着眉头回想了半天,竟半点记不得了,
“凌公子如何看?”,十三王见得他不甚在乎的模样,有些孔殷地问道,此战得胜,给凌家落了话柄,他日凌家要保住兵权也难。
“自是,凌公子倒不痴顽,只是帖子邀的是凌将军,为何..”,十三王爷言语挖苦,却问起凌傲天,言语之意,凌云染还不敷资格与他商谈要事。
“本次两军比试亦是圣上之意,素闻青龙军练习有素,可毕竟长年驻守都城,气力如何皆是难以决计,而本王的玄武军,交战疆场多年,两军对垒,必是出色至极”,十三王爷缓缓说道,
“唔,让老爷放心疗养,本日本少爷去会一会十三王爷”,凌云染唰的收了扇子,往掌心一拍,笑得极其凶险狡猾。“对了,午膳不消备了,去天香楼吃”
“家父卧病在床,凌家统统事,云染可做主,如果十三王爷想去看望家父,请移驾凌府”,凌云染嘴角挂着如有似无的笑意,眼眸里倒是冷冽寂然,
“昨夜,少爷喝醉了...”,似是酝酿好久,仍不知如何开口,招财和进宝相互推委半天,最后还是招财嗫嚅地说道,
凌云染走进天香楼,见得一众侍卫守在雅间外,内里一人金龙紫玉冠,年事二十余,端倪俊朗,带着皇家的贵气,只是眼神阴冷,气度比起八王,自是减色几分。
“哼,仗着本少爷宠你,倒是越来越没个模样了”,凌云染哼了一声,起家着了袍衫,发未梳、脸不洗,便抬腿出了院子。一起上,丫环小厮皆是神采奇特地盯着地上,不敢看她,只是低头仓促走过。
“唔...我说罢,再次冲破了爹的接受底线”,凌云染摇着扇子,脸上竟是对劲的神采,点头晃脑说着,
“要比就玩真的,两军来个对战练习,离青龙军练习场不远处有座镇塔山,两边各带四百军士,在山两端安营,营帐中置军令,军令不成离营。以三日为限,两军谁夺得对方军令,在山岳塔顶插上己方军队的旗号,便算得胜,如何?”,凌云染懒洋洋地说道,语气随便,好似轻描淡写般,但却字句清楚,层次明白,令得十三王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应对。
世人见近不得少爷身边,便只能在旁守着,少爷爬上了天井中那月桂树,脱了鞋子,踢着两只脚,唱着不成曲的调子,甚么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人儿想女人...一向闹了大半夜,才哄得去睡了”,招财额头滴落着豆大的汗珠,话语倒是没打半个顿,嘴角都起沫子了。
“醉了就醉了,大惊小怪..”,凌云染接过惜玉递来的丝巾,擦着嘴,四下打望却不见怜香的影子,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如此比试光是听着便感觉有趣的很,不如来点乐子?”,凌云染放下茶杯,似是平常公子进了青楼般的别致冲动,十三王面色稳定,对凌云染这番吃苦的公子哥作态更是讨厌不已,连两军对决,都要找点乐子,强压住心头不愠,开口问道,“凌公子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