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染顺势跃起,右手的长刀腾空一劈,澎湃的真水源源不竭地发作出来,浑厚的真气在地上刮出深深的陈迹,一刀、两刀,接连三刀,才斩下了狼王的脑袋。
她望了眼趴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狐狸,自打它吃了内丹后,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凌云染取了根细细的狼筋,手里捧着几颗小珠子,是从狼王的身材里找来的,透着淡淡的暖意,她凝神屏息,从指尖凝成一条细如发丝的真气,对于她的神识是很大的磨练。
大战结束,就是打扫胜利果实的时候了,凌云染乐得屁颠屁颠的,她体内真水空荡荡的,只能取过倾慕,刚一脱手,她俄然想到,整整旬日的持续战役,与群狼厮杀和灭杀狼王、狼后,到现在,经脉里的真水才耗损殆尽,由此可知现在体内的真水是多充分和丰盈。
小狐狸爪子捧着火晶,蹭地爬上凌云染的手上,凑到她面前,赤红的眸子,望了她一眼,眼底闪过羞怯,伸出小舌头,舔了下她的嘴。
自从跃入银品真气后,她的真气凝形在与群狼斗争中愈发谙练,神识对真气的节制耗用的时候收缩,几近在神识凝形的几息后,真气随之凝形,但是只限于常用的刀、枪、匕首和箭,而她发明把真气凝成细如发丝的绣花针,是练习神识的绝佳体例。
她专注地把细如发丝的真气,勾着狼筋,穿过一颗珠子,噗的,真气消逝,凌云染神识凝集,再凝成发丝,穿过又一颗珠子,不过十数颗珠子,竟耗了她足足一个时候。
它徐行走来,仰天吼怒着,伸开的大口中,喷出一道巨型的风刃,带着熊熊的火焰,铺天盖地的袭来,构成一张庞大的火网,从空中落下,把凌云染罩在其间,丛林里伸出的树枝在火焰下狠恶燃烧气啦,几息间,烧成焦炭,散完工灰,轰然倒地。
金色的气浪在小狐狸身上游走着,它的眼眸变成澄金色,模糊中带了青色,瓢泼落下的水,浇熄了身侧的火焰。
凌云染用狼筋把冰晶拴上,系在脖子上,一股冰冷寒意从胸口渗入,令她体内的炽热停歇下来,她转头一看,小狐狸正趴在火晶上,眼睛眯成新月,她一巴掌拍开它,小狐狸不高兴地扑上来,伸着小爪子夺着,凌云染把火晶举高,用狼筋拴好,才放到小狐狸面前,挂在它脖子上,“弄丢了看我不打你”,凌云染恶狠狠地龇牙说道,
凌家玉佩给沈不倦了,凌云染只好停下脚步,随口扯谈,“打猎的!”,保卫打量着她,见她衣衫褴褛,披着一张大狼皮,狼脑袋顶在头上,身后驮着个小山包样的承担,就在凌云染被看的要发飙时,“走吧”,保卫放她入城。
凌云染左手挥出的气柱与风刃碰撞起来,右手长刀向狼王砍劈而去,俄然一道雷鸣的风刃从狼后口中射出,凌云染防不堪防,风刃掠过左臂而去,滑破衣衫,擦出一道血痕,银色的闪电在手臂上兹兹缠绕,左臂竟然麻痹,落空了知觉。
群狼见得狼王、狼后已死,纷繁撤退,四散逃去,不敢再战。
来时军队行走月余的路程,凌云染在旬日里疾行赶回,白日提气跃行,夜晚规复真气,不知不觉间,真气的修炼速率更快,当熟谙的都城城门跃入视线时,凌云染松了口气,缓了脚步,走近城门。
她俄然又想到,如果把狼筋拿来做成弓或手弩的弦,狼骨做成箭,那能力,啧啧,别说青成子,怕是玄老那样的金品妙手,也得吃暗亏,这么一想,凌云染恨不得把狼王和狼后全部尸身都拖走。
怀里的小狐狸,俄然展开双眼,红色的眸子刹时变成金色,哇呜一声,周遭数里的水翻涌到空中,缭绕在凌云染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