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还在我们之前么?”,凌云染问道,周熊往前驰驱了段间隔,返来禀道,“还在的,看混乱的足迹,应是有7、八人,只是停歇的次数越来越多,想来已是精疲力竭了”,凌云染点点头,开口道,“叮咛下去,加强防卫,已攀行了旬日,衣物粮食都紧缺了,省着些用,也谨慎别人来抢”,“敢来抢?老子崩死他!”周熊恶狠狠的应道,捏了捏拳头,咯咯作响。
听着话语,想着凤青巰任圣女时受的磨难,凌云染有些心疼,银城竟如此严苛的对待历任圣女,想着作为圣女的凤儿,失了处子之身,凌云染内心担忧、焦心。
凌云染不敢久留,与周熊趁着夜色出了城,出城时保卫查问了几句,凌云染学了些天山的口音,再者白袍加身,保卫看不出她二人的中原面孔,就等闲放行了。
在天山城中的山颠之上,耸峙着银城之堡,是天山子民们崇高而不成侵犯的圣地,天山的人提起银城,都得生了几分畏敬和崇拜。
凌云染上了肩舆,她吃苦惯了,命人备了四抬的肩舆,四个精干的大汉轻松抬起了肩舆,往山颠走去,亲卫和主子分离在前后保护。
风雪神女银色的长发化作了连绵的天山山脉,阻挡住肆掠而过的风雪,簪发的青玉化作了天山之巅,落下的一滴泪,铸成了山颠上的银城之堡,今后荒墟子民遭到了庇佑,存活下来。
“哦?竟有人敢如我般不怕死的擅闯银城?”,凌云染有些惊奇的扬着眉毛,沉吟后说道,“叮咛步队缓行,让别人探探路也好”,她身着貂皮小袄,披着大氅,缩在肩舆里,手里捧着暖炉,小脸冻得有些发红。“是”,周熊领命,叮咛下去。
天山的人,喜好穿戴丰富的白袍,男人面庞如刀刻般刚毅,眼神固执,披着野兽毛皮的大氅,而天山的女人们,则是一袭白袍包裹住满身,围上了面巾,只暴露双眼睛在外,包的严严实实的。
荒墟子民感激神女的救赎,对银城膜拜,称本身为天山银城的子民,被神选中的历代圣女会毕生守在银城中,庇佑天山子民,而为了表白对风雪神女的尊敬,银城里皆是女子。
白雾遮住了凌云染的视野,她探头望不见山底,昂首望不见山颠,面前只要浓烈的白雾,酷寒入骨的风雪,险要的小道,如此艰巨的处境,没有异于凡人的刚毅性子,真的轻易滋长出绝望的情感,疯乱癫狂。
哗啦,俄然轿身一抖,凌云染探出头,见得轿夫脚下一滑,她叮咛道,“靴底都绑上草绳,靴里塞些棉花”,如此能够防滑防潮,不致于脚底冰冷的落空知觉。
走了三日,风雪开端肆掠起来,凌云染撩起轿帘,见得浓烈的白雾满盈在山中,看不见远处,鹅毛大雪飘飞着,小道上积着厚厚的雪,门路难行。
“将军,都筹办好了”,周熊走来禀道,看了眼凌云染,摸索的问道,“上的山中后,如何成事?”,凌云染白了他一眼,“你对本将军是不放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