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飞揉揉额头,此人固执起来便是谁也劝不了,无法道:“据秦香阳所说,她们进京之时,路遇强盗,趁乱逃出,是阿谁莫林和他的夫人三娘收留了她们,并一起携她们同往京都!”
舒翎羽轻哼一声,懒懒坐下,瞟了眼她:“雷汉他们呢,如何连个影子都没见?”
“他们初来乍到,对京都猎奇的很,我让他们出去逛逛了!”舒碧薇说着,往门口看了看:“咦,草率呢?”
他眼底的深沉唯有在这一刻消弭而去,流暴露一种平和,微眯着眼看着她,一拢绛紫纱裙,席地坐于琴案前,低垂着凤眸,若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这个女子,极是懂他的心,她的曲,更是懂他的意。
淑仁宫,他微皱眉,没再说甚么。
“他们现在在那边?”
“未曾谈起!只晓得是要来京都!据她们说,那四个男人本是强盗,本欲打劫那位公子和夫人的,却被他二人收了做保护!”他笑了一笑,想来还真有些不成思议:“不过,我更加感兴趣的是那位夫人,她们说,那位夫人一向以黑纱掩脸,未曾以真脸孔示人!”
未听得她应,快步进了房,只见她半躺在床上,舒翎羽松了口气:“舒碧薇,你可真狠心哪,我嚷嚷了这么多,你应都不该一声!”
南宫剑微浅笑着摇点头,一手抚上胸口,眸底刹时起了冷冽,夜闯太子府几近要了他的命,萧笙天府中的暗卫极是短长,而对他的全城围堵更是让他差点被擒。他幽幽抿了口酒,甫动动唇,瞥见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握着酒杯的手一颤,随即一笑:“疏香,去请那位公子喝杯酒!”
“本王可极是等候婉灵驻守将军府的日子,定然非常风趣!不知苏将军何时才气下定决计呢?”
南宫剑瞄了一眼那分外妖娆的三个字,淡淡一笑,迈步而进。流鸢阁坐落于太明湖湖畔,进门是一座三丈宽的石拱桥,直通流鸢阁,木桥流水、亭台楼阁,不管白日夜晚,这里永久是丝竹日夜,络绎不断。与普通的青楼分歧,此处是文人墨士最爱的场合,艳而不俗,比的是才学,流的是歌舞。
他幽幽倒酒,笑笑:“我但是传闻辰王府不止美酒令人神驰,府中的美人儿更是让人赞叹不已啊!”
尚未出宫,便有侍卫来报,说堆栈里的几人已不见影踪,他的脸顿时乌青,是他粗心了,既思疑他们的身份,却未严减轻视,白白让他们脱身而去。想着,又皱起眉头,久久,笑笑,如此瞧来,不管他们是何人,他们绝对是可疑的,以他的才气,想要揪出他们可不是件难事,除非他们有飞天遁地之能。
“说本王身材不适!”
她干笑两声,挑眉道:“草率也是对京都感兴趣得很,由他去走一走吧!不过雷汉他们返来,我可得好好训他们一顿,不管如何,都必须留一小我庇护你!”
“翎羽,你会想回宫么?”
“嘘!”舒翎羽皱眉,摆手表示他温馨。
南宫剑扬眉暗笑,倒真是有些女气:“莫公子,我分开江都城之时正遇赫哲国三王子在城内清查可疑之人,不知公子可有听闻此事?”
她略略清算了一下思路,或许她们真的不该回京,现在,让她如何提及,她们所热切等候的男人已有新欢?
草率撇撇嘴,不再出声,瞥了眼堂皇的府门,说是找人,到得门前,又立足不前,但又不好问些甚么,怏怏的耸耸肩。
乱世繁锦,霓衣翩跹。他冷静看着那副字,密意的目光堆积在落款处,又是她的名字,黯然阖上眼睛,碧薇,已经记不起你分开多久了,像是在昨日,又似过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