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分,小六按例送了饭菜出去。此时,欢儿早就写完了字,抿嘴看着左云绣那些不像样的花腔,两人见小六进门,忙放动手里的东西,筹办洗手用饭。
“如何这么多!”看过帐本,左云有些惊奇地抬起了头:“这可抵得上我们之前统统的支出了。”
分开净水胡同,左云又撩起帷幕看了隔街的闻香居半饷,那两株不甚起眼的牵畔在凌晨的阳光下泛着些温润的光芒。
“这是宣州的白露?”
小六把饭菜摆好,就恭敬地立于桌前当真答话:
左云站在房檐下,伸手接过一片晶莹,看雪花被温热的掌心熔化,嘴边不自发就扬起一抹笑意,悦意进门,便瞥见着一套天青色棉袄的左云含笑而立。
冯安走后,左云也没有多呆,赏了伴计几枚铜钱,便出了门去。
“小五同小七两个呢?”左云一边擦手,一边随口问着小六。
“夫人久等了,小的冯安,是汇通钱庄的管事。因为夫人的现银数额颇大,遵循规定,今后兑现时需求印章。除开保管用度,夫人的现银还余三百两,我们的保管用度是每两银子30铜钱,夫人你看看这银票数额可对?”
此时,左云还没有发明,本身竟然会如此安然地想起李云舒,而就在几月前,她还会因为半夜梦醒时想起了那些过往,需得点上彻夜的灯火才气安睡到天明。
因为身形肥胖,左云并没有因为穿戴棉袄而显得有半分痴肥,反倒是本就纤细的腰身更被烘托的不盈一握。她头上没有任何发饰,满头乌丝只用一根丝带随便束着却更显出尘,她悄悄站在盛京的这场初雪里,好似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子。
遵循现在的金银代价来讲,左云300多两银子就给了9000多铜钱也就是将近10两的保管用度,这不能说是便宜了。
冯安闻言却并没有坐下,再同左云行了一礼,就筹办告别了:“夫人客气了,只是我另有事措置,就不叨扰夫人了,他日夫人如果要兑换现银,可直接遣了伴计来叫我就是。”言毕,就唤了伴计出去掺了茶水,恭敬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