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钱爱林是李永昌一手汲引的亲信,李永昌说抓谁,钱爱林一拍脑袋就顿时去抓,毫不含混。
“反了他了!舅,从速给城关镇派出所打电话,先抓了刘宝家,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拳两脚暴打一顿,必定就招了。”王车军俄然感受身上不冷了,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关允低头沮丧被记大过的景象。
关允不晓得说甚么好,瓦儿还小,不懂甚么是政治,他是垂怜瓦儿,但又能如何?他不会因为对瓦儿好就放弃本身的政治态度,一样,李逸风也不会因为瓦儿情愿和他靠近,就对他另眼对待,在宦海,豪情不能代替政治。
话虽如此,王车军还是心中非常憋屈,如何就让关允拔得头筹了,他今后如何再在县委大院大摇大摆摆出县委第一红人的姿势?他越想内心越难受,又感觉寒气入体,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坏了,真感冒了。
一年了,整整一年他事事都要压关允一头,让关允在他面前抬不起都城大学高才生的头!为甚么在瓦儿到来以后,在流沙河大坝项目终究获得通过以后,在县委局势大变冷枫更加伶仃之时,关允反倒扬眉吐气一次了,为甚么?
县委办秘书科,冷枫起家对关允说道:“关允,等下到我办公室一趟。”
“冷枫不是风雅,是不想费事,李逸风也一样,也不会插手大坝项目。成了,是他们的政绩工程;不成,顶多就是决策失误,不会被人查出有以机谋私的题目在内里。冷枫和李逸风一样,孔县只是他们的跳板,不是起点站。”李永昌比王车军看得长远,“孔县是我的起点站,也是我的舞台,不管谁当配角下台,都窜改不了一个究竟……”
“甚么高人,都是废话,只要手中有权才是真谛。”李永昌沉吟了一会儿,“关允确切是交上狗屎运了,不过他的好运气也就到此为止,大坝项目一上马,冷枫就要坐冷板凳了。冷枫坐了冷板凳,关允就只能站在冷枫身后喝西北风。”
王车军感冒了,李永昌头上的伤口传染了,一场大雨为春季的庄稼带来了充沛的雨水,也将县委大院冲刷得一尘不染,并且还淋病了李永昌和王车军,为方才局势大变的县委又增加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娘舅才是总导演!”王车军及时拍了一句马屁,别看李永昌是他娘舅,但在娘舅的身份以外,毕竟还是县委副书记,也喜好阿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