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啦,有定见?”瓦儿笑嘻嘻地说道,“在家里我吃不完的饭,都是爸爸帮我吃,我信赖谁,才会让谁吃。奶奶说,帮我吃剩饭的人,才会是我一辈子的亲人。”
“我悔怨甚么?”关允成心在温琳手心挠了一下,“拉钩吊颈,一百年不准变!”
和瓦儿白如美玉的小拇指比拟,温琳的小拇指更显安康之美。关允不是没有碰过温琳的手,但拉钩还是第一次,内心的感受有点怪,也有几分混乱。他紧紧钩住温琳的小拇指,问道:“拉不拉钩?”
从之前对老容头只是猎奇和恋慕,到现在对老容头的畏敬和佩服,关允花了差未几一年时候,恰是他在县委当中受人架空并坐了冷板凳的一年。如果说一年来没有老容头的伴随和指导,他一小我真不晓得能不能挨过来。
瓦儿是个小女孩,和容小妹年纪相仿,但她比容小妹刁钻古怪多了,在关允眼中,她就是另一个逆反版的容小妹。本着不华侈的原则,他当下就一口咬掉半个火烧的三分之一,又一口喝掉半碗肉汤的二分之一,哈哈一笑:“吃就吃了,怕甚么,不就是多了瓦儿的口水。温琳还爱借我的杯子喝水,还常常吃我的口水呢。”
温琳向来大胆凶暴,俄然就羞怯了,要缩回击,不肯和关允拉钩。关允那里肯放过温琳,哈哈一笑,伸手就钩住温琳的小拇指。
温琳戏谑地看着关允,意义是,看你如何办?
一刹时,关允又想起在田间他和瓦儿拉钩的景象,恍忽间,瓦儿起伏好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反响:“拉钩吊颈,一百年不准变!”他笑了,和瓦儿又一次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