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牛老夫略一踌躇立即承诺了下来。
五十多岁的老铁匠正在锻刀,一锤一锤,落得很稳,火花洒落满地。
就在牛大伉俪之前所站的位置,散落着几片藐小的鱼鳞,不细看很难发觉。
懂行的人,说话也就痛快,老铁匠晓得赶上了高人,因而相让道:“犬子本日结婚,客长若不嫌弃就凑个热烈,吃完喜宴我们再完工。”
一对新人挨着个给敬了一遍,敬到云极这的时候牛大愣了愣,这桌的都是镇上有头脸的人物,没见过这么陌生的少年郎。
老铁匠昂首抹了把汗,古铜色的脸庞看起来如同铁铸。
“上岛的人,一个也没返来过?”云极问了句。
老铁匠迷惑不解,他锻刀几十年,碰到过借刀借剑的,从没碰到过借铺子的。
云极起家,对牛老夫道:“我锻刀不能停,你一小我拉风匣恐怕不敷,让牛大也来帮个忙。”
特别老铁匠锻的刀,锋利至极,连边军偏将都大为奖饰。
“说来倒是有点奇特,赢利再多,也该回家瞧瞧吧,又没有多远,如何没传闻岛上人返来过呢。”
“防身的刀我有,嫌它不太锋利,要加些东西出来。”
牛大伉俪忙着去别桌敬酒了,云极则把玩着酒杯,看了看空中。
老铁匠一边说着一边落锤,眼睛看着云极,落下的铁锤不偏不倚砸在刀上,伎俩纯熟得无需目视。
“十两银子一把刀,也成,但可否胜利可不敢包管,锻废的话我可不赔……借我铺子?”
“要看甚么刀了,杀鸡宰鸭的便宜,几十大钱就够,屠猪剔骨的贵一些,要碎银才行,上阵杀敌的最贵,十两纹银起价。”
“可不是么,要不然这些年岛上的仆人如何没人情愿返来呢。”
老铁匠倔强道:“不成能!除非你有神兵宝器,平常的刀剑没有我锻不了的。”
“没准是人家于员外有端方,不准下人回家探亲,返来了就别想再去,大户人家的端方多得很呢。”
见对方踌躇,老铁匠建议道:“客长身子骨薄弱,杀人的刀分歧适你,不如锻一把防身的刀,用不上一两银子,便宜耐用,赶路的时候备在身边也放心一些。”
“客观稍等,容我锻完这把刀。”
听着几人的闲谈,云极得知镇子外的湖心小岛是个别院,住着于姓的员外,还雇佣了很多镇子里的人。
摆宴的处所就在自家大院,位于铁匠铺的前面,统共摆了十多桌,都是街坊邻里,亲朋老友。
灯楼镇只要一间铁匠铺子,位于西街,父子两人运营了几十年,在十里八村非常着名。
“老板,锻刀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