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云极探听道：“灯楼镇四周可有江河湖泊，或者其他水域。”
甩起一脚，正中羊头，咔吧咔吧坚冰碎裂，与碎冰同时脱落的另有满口羊牙。
表面是羊，真身毕竟是妖，被人圈养的滋味是妖族最难以忍耐的经历，以往碍于牧羊铃铛的存在，赤魔羊只能被监禁在羊圈，现在铃铛易主，恰是重获自在的机遇。
“怪不得每年都淹死那么多人，本来是鱼怪作怪！”牛大气愤道。
“没有水？那就怪了。”云极微微皱眉。
“如何样了云先生，那鱼怪死没死？”
十几头赤魔羊堆积在船尾，挤成一团，浑身颤抖，头羊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向云极的目光充满惧意，别说喷火，连咩一声都不敢。
赤魔羊终究明白了本身的处境。
之前被关在羊圈，有牧羊铃铛震慑它们没法逃离，不过吃得倒是极好，每天都有肉食。
云极这番话听得铁匠父子更加胡涂，他们不明白为何鱼怪这类结果会归在牛大的身上。
哗啦一声，骨刀出水，稳稳铛铛落在云极手里。
一提灯楼，牛大来了精力，道：“我小时候偷偷爬上去过，不谨慎弄翻了烛台，也不知铁盏里的灯油流光了没有，那灯油很独特，竟然有一股香味。”
除非有其他启事，令湖中鱼类成妖。
镇外的小湖是死水，本就不大，普通来讲不成能孕育出一湖的鱼妖，除非湖底有水道连接着四周的江河湖泊，才有能够从江河中引来妖族。
牛大在前头带路，老铁匠在一旁相陪，一行三人来到位于镇子边沿的灯楼下。
“百年没燃过的灯楼，竟然另有灯油？”云极奇道。
“都熟了？莫非小湖里另有鱼怪？”老铁匠半晌才回过味来，惊奇不定。
抬头望着高高的灯楼，云极大抵测量了一番。
羊心很沉重，忆往昔，无尽感慨。
“后果结果。”云极看向牛大，意味深长道：“看来并非是无妄之灾，如果鱼怪是结果的话，而你，恐怕就是后果了。”
铁匠父子战战兢兢等了半宿，见云极返来，立即围上去扣问。
自语了一句，云极目光一沉，侵入湖水的手心发作出澎湃的煞气。
“不消客气，又不是白干活，既然辛苦了大半夜，那三十两银子的锻刀钱就免了如何样。”云极道。
云极说着走出酒楼，随便的挥了动手，羊群立即听话的跟上，都不消呼喊，就仿佛这些羊会察言观色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