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胸有成竹,不紧不慢道:“马道长!绝壁勒马,犹未晚矣。本座念你事出忠孝,且一身修为来之不易,这才一起未忍痛下杀手!现在血元煞阵已成,中间还想跑吗!”
毕岚见对方沉默,面色稍喜,极力劝说道:“马道长,古云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你此时弃暗投明,改过改过。来日史乘工笔,也只会夸你良臣择主,识时务者为豪杰。你又何必冥顽不灵,非要与灵帝陛下作对,白白送了性命?
云毅在通天峰的寒潭半年多,为了抓一尾金色娃娃鱼,每日足有一上午泡在水里,乃至连用饭的时候都在想,本身如何才气悄无声气的靠近目标,如何才气蓄势待发后,风驰电掣的将目标逮住。
他猜想上面的马道长应就是承平天的一流妙手,却因为某些原因被朝廷的人暗害。就是不知毕岚口中的大厦将倾指的是不是承平天?亦或是他一时胡编乱造的勾引之言?
云毅理不清眉目,又传闻马道长中毒命不久矣,心知事不宜迟,当即道:“算了,先不管这些,救人要紧。”
此时远处的红光若隐若现,云毅见走的远了,嘿嘿笑道:“明天小爷就陪你们玩一出哪吒闹海!”说着,身上的衣服也不脱,借着流水袒护,‘嗖’的钻进水里,往湖心游去。
云毅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当即借着乌黑月色,悄悄往外退去,他气味内敛,身法如影,脚下禹步轻挪,没收回一丝一毫的声音,借着潺潺流水,转刹时又朝外退出数百丈。
云毅在水中大略辨位,眯眼望去,见不远处一道红色光幕由数百道血红箭矢构成,箭矢死死的钉在水下的岩洞四周,像是一个红色的圆圈,画出赤色红网,将一处岩洞口封住。
云毅听这寺人啰哩吧嗦的,心中腻烦至极,可转念又顿感猎奇,暗自测度上面那位马道长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妙手,竟让朝廷的人都晓以利诱。
毕岚淡淡道:“可否困住道长临时非论!可即便道长逃了,又能逃到那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句不入耳的话,贵派现在已是风雨飘摇之际,大厦将倾。道长又何必非要蚍蜉撼树,莫非还妄图以一人之力挽狂澜于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