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轻舞,天亟如炙,红色闪电有如劈空惊雷,声震九天。
天宗乃是道门五大流派之首,与无量山、玄机岛等门派分歧,近千年来,天宗避居五丈原的岐山瑶池,很少涉足中原,更几近不参与正魔两道的纷争。
白幡扭转飞舞,骷髅澎湃鬼啸,中年相士后发先至,握住幡杆,将雪袍羽士的仙剑自上而下狠狠压去,让剑势一顿。幡面骷髅刚巧闪现朝上,龇牙暴露诡异笑容,较着是游刃不足。
是故每九十年才停止一次的天陆嘉会,也是以天宗的‘岐山瑶池’定名,千多年来一贯如是,可见天宗名头之清脆,连极北魔教也自愧不如。
中年相士暗露奇色,大要却若无其事,目光看向两名雪袍羽士,冷声道:“如何?莫非是老夫说中了甚么,让二位道长恼羞成怒了?”
“天罚七式!本来你是鸠神练的徒子徒孙。”
中间的雪袍羽士看得心惊,见师弟的仙剑只剩下剑柄,低喝一声道:“撤剑!”他当机立断,掣出仙剑朝下一劈,斩在黑丝上。
可剑刃有如斩在软绵绵的气团中,浑然再难蓄力,好似沾在上面一样。他功力高出师弟很多,体内真气迸发,仙剑顿时白光刺眼,将黑丝齐齐斩断。
祢衡和云毅却出奇的默契,满脸都是不屑之色,云毅更冷声打抱不平道:“你师弟刚才动辄杀招,取人道命,技不如人有甚么好说的!现在输了就输了,还满嘴屁话的讲甚么端方礼法,真是丢人现眼,贻笑风雅。”
云毅昔年运营义庄时,见过很多替死人超度的江湖术师,这些人大多戾气浮滑,装束奇特,若论起扮相,比这相士还要跳脱古怪的大有人在。
两名雪袍羽士面面相觑,此中略微年长的羽士,微微皱眉,可毕竟不晓得这相士来源,拂尘一摆道:“这位道长,还未就教您的法号?”
云毅刚泯的一口茶水也几乎喷了出来,心中震惊之余,另有些难以置信。
中年相士不屑道:“天宗的高徒,用‘就教’岂不折煞老夫了?”
雪袍羽士顿感压力,手中的仙剑也几乎跟着白幡扭转而脱手,他神采凛然,长剑借势挽出一道剑花,转朝中年相士的左肩刺去。
话音未落,中年相士成心偶然的昂首朝上扫了两眼,云毅对上他森寒的目光,右眼皮不经意的跳了一下,浑身汗毛倒竖,贰心知这相士成心摸索本身,立即灵台抱守元一,悄悄的哼了一声,不伏输的表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