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袍老者身着蓝白相间的道袍,仙风道骨,白眉皓雪,看起来很有些得道高人的意味。可如果迎上他森寒锋利的目光,怕又是一番感受了。
矮子嘿嘿道:“若非寒山祖师有令,瞧这小仔细皮嫩肉的,我倒真想喝他几口热血,暖暖身子。”
这说来也要得益于他长年在通天峰寒潭浸泡东海极底冰水的原因,浑身高低如寒筋冰骨非常耐冻,莫说戋戋霜气寒雾,怕就是裹在极北的千年冰山里,一时三刻也无性命之忧。
大汉扫视了眼四周乌黑苍茫的山麓,沉声道:“这小子年纪悄悄,修为不弱,怕是儒门哪家的年青后辈。祖师说留他一命,也许另有他用。”
当时这二人来自极北苦寒之地,从未踏足中土,只晓得中原有五大道宗与儒门四大世家,他们见云毅年纪悄悄,修为在同龄中却可谓出类拔萃,自但是然的错觉得他出身王谢。
云毅见此人声音雄浑,猜想之前的啸声应就是他传来的!不过听他自称本侯,却不知是否是朝廷的人。
二人神采难堪,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白袍老者也未几话,转首透过漫天雪花,盯着火线的绝壁沉默不语。
且云毅又没有身着道袍,又现身在儒门的青州老巢,误以为儒门弟子,怕也在道理当中。
话音刚落,洞口蓦地飞出一柄长枪,金光闪烁,枪头直射向白袍老者咽喉。
云毅见这老怪物随便一眼就能看出本身的修为境地,心中凛然,幸亏这老怪物只看了一眼则罢!不然他还真担忧被对方看出端倪。
君问责轻笑道:“吕温侯怜香惜玉直追天陆九怪的卫公子,君某佩服之至!可若说老夫欺负一个女人倒是说错了。这贱婢出身南荒妖族,心机暴虐的盗取我教魔崖石刻,绝非甚么善类。老夫劝说温侯,莫要迷恋妖女美色,不然到时自断出息,悔之晚矣。”
远处,山腹间凸起出十数丈的绝壁,冰凌如坠,漫天飞雪,一名白袍老者神情冷酷,不怒自威,傲然的鹄立在冰崖四周,身后另有两名北地服饰的侍从,神情恭敬。
如此云毅就不得不改了主张,毕竟他即使能突施手腕将这两人制住,可也破不了冰魄云霜阵,如此打草惊蛇委实过分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