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锦袍男人见状,足下遁光收起,躬身施礼后就退到段庄主身后。时幽冥玉杖轻引,微微点头笑道:“时某即已到了贵庄门口,竟还烦劳段大先生亲身驱逐,真是折煞我二人了!”
可云毅在通天峰寒潭苦修半载不足,连金色娃娃鱼这等天陆异兽都可瞒过,如何会被戋戋几只大漠雄鹰发明?
恨百姓大氅遮面,夜风轻拂黑衣,仿若一团鬼影无形无踪,他暴露惨白的双手,抱拳沉声道:“恨百姓久仰段珪段大先生的盛名!”
云毅惶恐之际,蓦地瞥见远天数道人影冉冉飘落,为首一名圆脸老者骨瘦嶙峋,哈腰驼背,身穿墨蓝色的披风,个头还不到云毅的臂肩,瞅模样比祢衡还要肥大几分。
段珪哈哈大笑,一拍脑门道:“段某胡涂,若非葛总管提示,我们几乎又怠慢了国师和恨道友!”
段庄主嗓音锋利,好笑容实在朴拙心切,朗声道:“国师真是太客气了,你是西域鬼都的擎天柱石,又乃段某昔日故交,现在屈尊而至,台端光临拜日山庄,段某戋戋走上几里山路相迎又算得了甚么?”
云毅心知这庄内妙手如云,不知段珪还宴请了哪些傍门左道的妙手,他不敢粗心,收了身形闪顿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肃立在一处房梁顶端。
说罢,他冲时幽冥与恨百姓抱拳道:“二位仙友远道而来,路途辛苦,段某忝为地主之谊,早已在庄内设席为二位老友拂尘洗尘,以恕怠慢之罪!”
他见这些小厮各个气劲绵长,显也是练过些工夫,不敢粗心,只等这些人绕到些僻静的院落就筹办脱手拿人。
时幽冥见段珪侧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式,也不好再推托,与恨百姓一左一右的阔步走向火线的山堡,世人身影垂垂消逝在夜空中,月色如常,黄沙寥寂还是。
最前面的小厮无精打采,抱怨道:“这个没心没肺的老疯子,若不是我们兄弟整日把守顾问他,他哪有这般的精力头?大半夜竟还跟我们捉迷藏玩,这不是用心折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