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才不得不转道跑到邻近的长安,但愿能在此探听出阿旁宫的详细位置,再不济也要摸清楚咸阳旧都的山川阵势,免获得了那边被朝廷和天宗的妙手“包了饺子”。
老丈看了眼四周无人,抬高嗓音道:“朝廷说承平道的天公、地公、人公三位道长涉嫌造反,说甚么‘彼苍已死,黄天当立’,还说他们要吊民讨伐,恭行天罚。”
一名身着深灰色粗布麻衣的少年,头戴草帽,一双孤傲的冷眸透过人群,直射向长安城外密密麻麻的关卡守军,阴晴不定。
这两天的时候里,他必须找到祢衡,并弄清天公真人张角究竟出了甚么事,不然即便他找到祢衡互助,不清楚天公真人状况,也是滚油锅里捡金子――无从动手!
云毅悄悄拦住一对赶路的老佳耦,见礼道:“这位老丈!鄙人是豫州汝南人,欲赶往长安城看望病重的姑母。也不知贵郡产生了甚么事,为何这么多百姓要焦急涌入长安城?”
长安城外,黄沙古道上,漫天的雪屑飘荡,“咯吱咯吱”的踏雪声络绎不断,很多赶集的车马将官道堵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长龙蟠地,浩浩大荡的甩出七里长亭。
“老朽传闻,这几日长安城四周总有承平天与朝廷的人火拼斗法,都死了好几十人了!并且很多邪魔外道和山贼匪寇也趁机兴风作浪,打家劫舍,搞得全部陇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老丈身边的老妇人也感慨道:“哎,世道艰苦!我们村里的李道长多好的人啊,符水去病悬壶济世,那里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也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了!”
在他看来,能清楚这事儿的不过是朝廷和承平天本身。
他冷哼一声,打抱不平道:“这些浅显教众能犯下甚么错事?竟要如许连累无辜百姓?”
念及至此,云毅皱眉不安。遵循貂闭月所述,灼焚之日应就在大后天的拂晓日出之时,距现在应另有两日多的时候。
至于寻觅祢衡之事,云毅却并非多焦急,毕竟他晓得祢衡和死相士目标就是为了四神云气图。到时他在阿旁宫四周寻觅这二人,总比现在在整片陇右大地大海捞针要强很多。
云毅喟叹一声,所谓承平道实在就是五大道宗之一的承平天,不过它的体制与儒门甚是类似,大多数教众皆是浅显的凡人百姓,只要极少数之人是身负上乘修为的仙家羽士,是以天平道与承平天,一者为平常教众,一者为道门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