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半杯温茶的云小七,早已目瞪口呆。
“一览顶?”通透的蓝珠略微流转,随即恍然,云小七对着楚悦颜无声一笑,点了点头,“日子隔得长了些,一些个小事就轻易忘。”
“小玩意儿?!”潘阜终究压下心中火气,觑着云小七轻视嘲笑,“模样虽小,倒是大有来头的奇怪物,云公子不认得也是情有可原。”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如果现在给潘阜一把利剑,他巴不得在云小七身上刺出十七八个透明洞穴,趁便刮花这野小子的那张小白脸!呸!甚么蓝瞳少侠?哪小我的眸子子会长成蓝色的?非我族类必是蛮夷!
“你父亲当然是个有度量的,如果换成我……哼!”敖晟翎持续拉长着脸,“见得有人偷偷摸摸与本身女儿如此这般,先揍一顿再说!哪有这么便宜就大手一挥令他拍拍屁股走了的?!”
面对七窍生烟的潘阜,云小七先是脸上茫然一愣,随即修眉一挑,长身立起,看着樟木盒子扬了扬下巴:“这小玩意儿从哪儿来的?”
“甚么?!”潘阜气得脸红脖子粗,‘啪!’一声把盖子用力合上,恨不得将云小七指着万古冰蚕蛹的食指给夹得皮开肉绽!一手用袖子拢了樟木盒,一手指着云小七,怒道,“宗师前辈在此,你这小子竟然如此信口开河,实在目中无人!”
正哭笑不得之际,耳边听得‘吱呀~’一声……敖晟翎转头望去,却见虚掩的房门被敲开了半边,黄芪手托药碗站在槛外,那双清如溪亮如雪的眼睛对视宝石般的蓝瞳,一丝愠怒闪瞬即逝。
“悄悄松松??你别说你没看出岭南派那对师徒,特别是阿谁潘阜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了!”敖晟翎将一双洁净的袜子两三下叠齐了顺手扔在床上,“另有你父亲特别你哥哥,在他们眼里我就差与登徒子无异了!”
见得大徒儿气得五指颤抖,郭术呵呵一笑,斜睨着云小七端着掌门架子问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既然能说出此物乃冰蚕蛹,或许师出高门,不知何门何派?”
楚九阳笑呵呵地挥了挥手:“行走江湖,无可厚非,你不必放在心上。”见得敖晟翎规端方矩躬身受教,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方才小女所言,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长辈恭敬不如从命。”
“还能做甚么?”敖晟翎睨了她一眼,“家里头有人觊觎宝贝女儿的美色,不赶下山莫非还留着招赘结婚?”
“但也要记得疗养安息,四今后便是我族大祭奠,你们年青人也可一同热烈一番。”
“……………………”楚悦颜怔怔看着敖晟翎那副装模作样的调子,脸上变幻莫测。
以上这副肆无顾忌的画面,看得潘阜是牙龈泛酸胸口发闷,他一声冷哼将樟木盒子戳到云小七面前,咬牙切齿言道:“你快看细心了!”
“欺人太过!!”潘阜气急废弛之下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令得在场合有人对他直直望来。
敖晟翎谢过楚九阳便从神农厅退了出来,深深呼出一大口气,一想起楚悦颜方才说的那几句话恨不得现在就捏死她!幸亏这六蜜斯的亲爹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物,不然可如何结束??还是从速清算清算连夜搬到西苑去吧!
对着这个梨花带雨般的小丫头,敖晟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天啊!方才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楚悦颜莞尔一笑,佯装瞪了她一眼,轻声答道:“你与此人在一览顶交过手的,忘啦?”
楚悦颜心中暗笑,但脸上还是摆出灵巧模样,对着郭术说道:“郭掌门包涵,我这位朋友在长辈面前不善言辞,不如由长辈替她说了吧?”言罢又侧脸对云小七柔着嗓子收罗,“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