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堡主乃是武林前辈,自有他的一番筹算,身正不怕影斜,我等静观其变就是。”
“二蜜斯明鉴……”云小七苦笑着摇了点头,“鄙人蒙着双眼,如何能看到方才之事?顶多听着师兄与我说话吃茶,旁的便无从得知了。”
云小七深吸一口气,指尖悄悄摩挲着被茶汤捂热的茶盏斑纹,悄悄地独坐着腰杆儿挺得笔挺,双目被丝白巾子蒙着没法视物,只能依托耳力和嗅觉来体察周遭的统统,待得指尖的茶盏变得没有涓滴温度了,便听得云小七大声呼道:
商亦打量着云小七的面庞,觉着此人的脸型及肤色当真是挺好的,举止稳妥气度不凡,只可惜那对眼睛被丝白巾子讳饰了看不逼真,不然同是那般的好样貌也未可知呢?又见得云小七手边那盏茶汤仿佛涓滴未动,因而扬声叮咛道:“请二位大夫过来瞧瞧这茶水,这内里可有蹊跷?”
“唉!本想着图个安然迅捷走陆路去重黎山,未曾想遭了这无妄之灾!真是……”欧阳一口接一口将盏中茶汤尽数饮尽,伸手正要接着再倒一盏,谁知却毫无前兆脑袋一歪……‘啪’地伏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哼!此后再也不做那丢人现眼的事儿了!本日见着那瞎子,我浑身高低没一个处所是舒坦的!”
顺滑柔嫩的外袍被撩往旁侧,现出有一样物什在月光下泛着幽冷光彩。那贼娘子立即眼疾手快地将那物什抓在手中,待摊开手掌在月光下细心一看,倒是个青玉珮。这贼娘子泄了口气,又似不耐般如方才那样将那清润通透的青玉珮顺手抛在了地板上,待得她堪堪反应过来去亡羊补牢,但听一声……
将那半盏枫露茶尽数含在嘴里,男人对着商亦双目含笑,左手重巧托起商亦的下巴,悄无声气地将双唇送了畴昔。
商亦斜睨着两个大夫:“怎地?到底是如何?有话直说便是!”
男人轻抚着商亦的后背,低声哄劝道:“你打我骂我都行,就盼你莫要再恼了,气坏了身子但是不值当的。”
“..................”
不过虽说那男人只是穿戴小厮的布衣布裤,但那张面庞倒是相称俊美,且肤泽明丽十指纤白,说话斯文嗓音轻柔,倒真是看不出那样一人会是个任凭调派做粗活的奴婢。
门外的几人闻声而来,见着欧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云小七正不知所措地摸黑抓瞎,因而从速派人前去禀报。
“故而你们俩仍旧是完整束手无策?”商亦的语气很有些不耐,嘲笑着说道,“朱大夫、杨大夫在我商家堡盘桓多年,衣食用度涓滴不比州府里头的医官差了去,可未曾想事光临头竟然派不上用处的~~~”
“方才来福与我一同值夜服侍商亓的,有人盯着我不好放开手脚搜身,不如你明日逮个空儿将人支走,容我细心翻翻?”
商亦惊奇地瞪大了双眼,却在愣神之间已被男人的灵舌舔开了红唇、撬开了贝齿,接着便是枫露茶的暗香和茶汤的温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满脸红霞的商亦,早已不知身在何方、魂在那边。
伴着那一声清脆响,青玉珮在石板地上咕噜噜滚出了近半丈才晃闲逛悠翻倒在地。
男人的样貌本就生得都雅,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那温文笑容更是显得俊美非常,使得商亦心间猛地一阵乱闯,鬼使神差般听话要伸手去接那半盏香茶……谁知茶盏轻巧饶开,但听那男人和顺又调皮地低声说道:“我来喂你。”
那男人将香茶喝了半盏,见得商家二蜜斯仍然心虚焦急地站在原地,因而轻笑着起家,将手中的半盏香茶送到商亦唇边,柔声哄道:“来,忙了大半宿想必是渴了吧?今儿跑堂里头沏的枫露茶还不错,你也尝尝,说说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