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蜜斯有请……有请云保护!”追了大步流星的云小七一起,令得小丫头喘了好几口大气。
“哦??”本来有些慵懒的纳兰一下子来了精力,两眼发光对着柳绿连声问道,“是谁?叫甚么名字??”
云小七也未几话,连连敬酒三杯,柳绿倒也落落风雅毫无羞怯扭捏之态。四大保护一个劲的拿云小七与柳绿谈笑,云小七也不理睬四大保护的推波助澜,只是低头解释了这几日避风头的启事,柳绿抿唇笑着也没再多问,这边厢窃保私语那边厢呼三喝四之际,自楼下舞台传来了丝竹声,全场刹时温馨了下来。
这几日的午后都是晴空万里暖阳高照,云小七身着绵甲、头戴铜盔,带着八个小保护在刺史府内宅巡查,走至后花圃之际听闻一声惊呼,随即又有几个女孩唧唧喳喳了开来。云小七晓得本日有几个官宦世家的令媛受邀登门,想必那几个小娘子现在正在这后花圃中游乐,保护们应避嫌,但方才清楚有女子的惊呼声,正在思虑间,一个小丫头踩着石径快步奔出,那小丫头见到云小七正带了保护们就在前头,从速对着云小七挥了挥手……本来是令媛蜜斯们放纸鸢,东风不敷劲道因而纸鸢倒栽在了树枝上头,那纸鸢是几位令媛在一起合力绘好了的,忙活了半个多时候,未曾想刚放手就到高枝儿上去了。几位令媛天然不成有失体统,丫头们没力道爬树,小厮们就算爬了上去也无用,那几根细细的高枝儿怎吃得住那分量?非摔下来不成!
四大保护自是不必说了,只如果闲着便拉上云小七喝酒去,不出几日云小七便挤入了‘花花保护’的行列,刺史府中上至刘仪家眷下至丫环小厮都听闻了云保护那好色贪酒的浪荡习性。
白袍男人边说边转过身来,洁白月光透过破庙屋顶的洞穴直射出去正巧照在他脸上,循环堂的堂主根绝行并不是如世人们想得长相如同勾魂的无常使者或是牛头马面般令人惊骇,反而,根绝行目如朗星,鼻如悬胆,五官端方,的确是个美女人!一袭白袍更是萧洒俶傥,虽已年近四十但毫不显老。现在根绝行正暖和地对着底下十个杀手传令,腔调轻松似是在对着孩童说着风趣的故事,但究竟上根绝行口中描述的是哪小我该甚么时候死,哪小我该如何死!
柳绿垂首一笑,又为云小七斟了满满一盏酒:“奴家预贺玉郎满载而归,刀剑无眼,玉郎在猎场上可要多加谨慎,留意些的。”
慕容仿佛还是没如何动,但她的身影却刹时消逝。
一晃数旬日,云小七已在这泾州刺史府中当了近一个多月的从五品带刀保护。刺史府里头安然得很,保护们也跟着安逸,云小七整天就是带着几个部属构成九人队轮岗巡查,交了班没啥事就跟着一伙儿同袍去府外这儿吃吃那儿喝喝,特别是花满楼那儿,云小七隔三差五地跟着刘化一道去寻欢作乐,也因着这点启事更是与刘化走得近了些。
“那可不是!”吕保护从本身嘴里扔了颗花生,“那花魁的身材光是看了就觉着*,云小弟不来瞧上一眼真真是可惜的!我们大老爷们儿三妻四妾天经地义,逛青楼又如何了?男人不逛青楼,这儿的女人吃甚么?那赵攸也管得太宽了些!云兄弟你尚未结婚,可贵来一趟没啥的!”
根绝行老是一袭白袍,白衫白裤白袜白靴,就连束发也是用的白葛布……因为他是在为每个丧命于循环堂之人带孝!循环堂杀手遍及各州各郡,有人买凶,自会有人接单,有人接单,自会有人归西,根绝行一年到头都没换过其他色彩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