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者一脸殷勤:“对对对!便是屋里躺着的阿谁瘦子,想是那南宫厍的诨名是用来招摇撞骗的……这西门每隔十五日便要我送解药给他,想是要赠这位老先生服用的……现在鄙人奉上解药,还请老先生笑纳。”
云小七哑忍地压抑着冬眠于经脉中时不时狼籍的真气,抬手解了麻姑的穴道以后坐回长凳,沙哑着嗓子对麻姑说:“起床,将衣衫穿上。”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莫非还怕我这其中了毒的知名小卒不成?”
所幸那紫袍者的右肩被云小七刺穿仿佛是重伤,立即退下阵来靠在墙上扯带子包扎。
云小七瞄了眼紫袍者手上的白瓷瓶,问道:“那本日三枚毒针的解药呢?”
“公子部下包涵!我等带有解药!”
“开口!”陈老夫人红着双眼,咬牙喝道,“你如果敢伤他分毫,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云小七没再说话。
“快走!”
刚将流水清气驱入左肩,却听得一道清冷的女子声传来:
“鄙人现在不打诳语!特将此事奉告,又将老先生的解药奉上,还望云公子能饶了我师兄!至于那西门,我俩是自顾不暇的了。”
捕快对身后的帮手低声叮咛:“你去!速回衙门!将这放火行凶一事禀报大人!”
紫袍者急得大喊:“云公子且慢!!!”
紫袍者闻言大喜,对着云小七拜了拜,随后扶着红袍者开门拜别,刚踏出门槛却遇着了几个四周的住户,见得那二人的狼狈模样均是满脸惊奇,一名大婶指着衣衫褴褛的紫袍者右肩鲜血横流更是吓得连连尖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连呼“杀人了!快报官!”……紫袍者也得空再去管这些,扛起红袍者提气蹿上屋顶便跑。
陈士桓听到老祖宗的呼喊,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呜呜呜……老祖宗叫…叫桓儿乖些……呜呜……听乳娘的话…呜呜呜呜……不成奸刁拆台,不成肆意哭闹……呜啊!老祖宗……这个恶人打了乳娘!老祖宗……呜呜呜!”
听着云小七波澜不惊的话语,麻姑牵起唇角自嘲一笑,随即裸着身子赤足下床,也不再看云小七,只是当着云小七的面,先将枕边洁净的亵裤穿了,再取了肚兜在手,展开了正要将两条细带系往颈后,却俄然听得云小七叮咛道:
陈老夫人一声不吭,只是斜睨了眼老伴儿,抿了抿嘴唇。
陈士桓摔了个狗吃.屎,当场滚了几圈就磕破了嘴角,他是个听话的孩子,鼻青脸肿的也不敢擦拭伤口就涨红着眼眶爬起家,咬着牙齿撒腿就往前庭大门跑,却在将要蹿出大门时,一头撞在了一个大人的肚子上,顿时眼冒金星,找不着东南西北。
院子里的石板地上,多了两滩血迹。
“小女子本已是残破之身,又做出那等黑苦衷,死不敷惜毫无牢骚,只是期望云公子高抬贵手……放我那年老体弱的老父一条活路,他这两年被南宫厍毒坏了体格,现在又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望云公子慈悲,不幸孤老。”
云小七盯着紫袍者的双眼:“那你身上可带有其他毒药?”
云小七冷冷看着紫袍者,不发一言。
而云小七仿佛对本身左臂那道血口视若无睹,由得那鲜血沾湿了整条手臂,只是一味地对着那红袍者使剑攻去。
“但是小女子却与南宫厍狼狈为奸、恩将仇报暗害了云公子,一丘之貉自当脱不了干系,做出此等遭人鄙弃之事,如何措置小女子,悉听尊便。”
“南宫厍应是江湖中人,你与你父亲乃属布衣百姓,却受这恶人欺辱,本就是场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