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厍方才没发觉到有人出招,可瞥了眼倒地不起的侍从,心中不由得暗自防备,因而手藏于袖、目露凶光地打量着眼皮底下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陌生青年,听其口音不是定秦府人士,但也临时不敢有何冒然行动,只是哑着嗓子喝问:“咄!来者何人?!”
麻姑家中虽小,但清算得有条不紊,四周可见各种工艺高深、栩栩如生的绣品。
麻姑脸上一怔,看着云小七迟迟说不出话来。
“我在我在!一会儿就去和你们用晚膳,你们先吃吧!那么多人等我一个,实在抱愧的……”一人自里间的屏风后转出,边走边低头系着中衣的扣绳。
酒过三巡,才晓得午间的时候,九女人看到那张纸条上写着申时三刻挽救玉罗刹,同时附上的另有那关押玉罗刹的处所,以及看管玉罗刹的步地漫衍,惊得九女人马上赶回陈家大宅,换了个更加周到地点将玉罗刹紧紧关押,不成张扬又不成出错,严明以待地一起守着玉罗刹过了申时三刻,这才有闲情来紫衣巷找大师伙儿喝酒。
麻姑看着面前这位端倪俊朗、白袍青玉的陌生公子,流着泪的双眼除了倔强现在又异化了迷惑,双拳紧握,涓滴没有要抬手去接荷包的行动。
那陌生公子见了麻姑咬牙哑忍的不平面庞,神采一怔,悄悄皱眉眼神一个恍忽,随后立即不着陈迹地持续摆上了笑嘻嘻的模样,转头对着南宫厍翻开了荷包,问道:“不知麻姑mm家里欠了多少医药银钱?这阵子多由这位大叔照拂,都怪长辈一起车马地晚了好久才将汤药费送来,万分抱愧!长辈这就偿还。”
“老先生言重了,还请麻姑mm借些笔墨于我,好写个方剂留下。”
“负债还钱,天经地义。”陌生青年还是一脸笑容,但双目却一丝笑意都不见,手上悄悄用力,眼神如针般盯着南宫厍,“只是君子动口不脱手,何况是对于一个荏弱女子?这位大叔的性子也太火爆了些!”看了看麻姑又持续说道,“方才麻姑mm说的阿谁数儿,我会连着利钱一道算予你,但你得将赊欠的字据还来,再立份左券……钱货两讫互不亏欠!”见得南宫厍疼得满头大汗了,便撒了手,换回了暖和的语气接着说,“想必大叔乃属南宫世家,天然不会去做那种了债了债务还去逼迫人家弱质女流的下贱无耻卑鄙行动的。”
“老先生客气了!长辈云小七,本日之事也是刚巧让长辈遇见了,受人所托之事也一并办完,到底还请老先生莫要怪长辈来迟了才好。”云小七放动手中的字绣卷轴,搬了张椅子坐在麻父面前,笑了笑,伸出右手三指埋头评脉。
“南宫厍?”侯牧之抚了抚下颚的青胡渣子,“嗯~~南宫轩、南宫轾这对双生子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从未传闻过南宫家有个叫南宫厍的,南宫氏百年传承不管嫡庶都出了很多子孙,也许是个旁支,再者一定只要复姓南宫的都归溱州南宫氏……没想到此人武功不济,品德亦是如此差劲的!”
侯牧之笑问:“他的衣衫如何了?被人扯破了还是让人泼水了?”
“麻姑定不负云公子所托!只是这些银两已是绰绰不足……”
那陌生青年听了问话,便站起家对着南宫厍斯文抱拳,嘴角微扬笑得亦正亦邪:“这位大叔,长辈乃是这位麻姑mm的亲戚的朋友。”
“云公子且慢!公子的长衫……”麻姑不是个傻子,稍一思考便明白这大片血迹的由来,一脸歉意看着云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