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乖,阿奶的好乖乖咋又在做活儿了?大山家的、二山家的……一个个都是惫懒东西,看老娘不清算你们!!!”
“小弟!别混闹。”
实在还真没啥不一样的,试想想她上辈子不也读书吗?就算父母尚活着时,洗个碗筷晒个衣服那就是常事,除非是娇宠得不像样的,平凡人家不都会叫孩子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儿吗?
只是听周芸芸这么一说,孟秀才顿时笑了。
听得这话,说不打动是假的,哪怕周芸芸并不在乎孟秀才给的家用银子,可在不在乎是她的事儿,给不给却代表了孟秀才的态度。
与昨个儿分歧的是,这一回小八并未曾一开口就唤周大牛,而是破天荒的先叫起了好乖乖。这也许就是小八的聪明之处了,保不准它就是明白了周大牛压根不在这儿,叫了也没用,干脆从善如流的改换了人选。
提起其他的儿孙不是废料就是蠢货,一旦提及周芸芸,那就是好乖乖长好乖乖短的,不但满嘴的好话,连语气都变得和顺如水,就跟掺了蜜普通甜。
周芸芸大抵上是晓得本身的嫁奁有哪些,可因着周家人多,腾不出那么多处所摆嫁奁,以是先前那些个嫁奁都是一个个摞在一起的。是以,就算周芸芸晓得本身的嫁奁是甚么,也没有直观的瞧过,顶多也就是抬嫁奁的时候,伸长脖子瞄了两眼。
孟秀才:……周家真是一个画风清奇的人家。
这么一对比,愈发显出周芸芸的受宠程度,也愈发的烘托出周家其别人悲惨的人生。
确切挺便利的。
……
统统安妥后,周芸芸回屋美美的歇了一觉,这一觉直接给睡到了下半晌。
再如何被小八惊吓到,也还是不能不管院子外头的客人。
再看周芸芸一脸难堪的神情,孟秀才悟了:“看来村里人的说法真是半点儿没错,你阿奶确切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心疼的。”
因着这四样东西里头有三样都是需求明个儿再买的,而独一一样的布料还是孟秀才最不善于遴选的,是以他干脆一样都没买,只想着明个儿一早跟周芸芸一道儿去街面上采买划一。
这如果没见地太小八先前狂暴的模样,单看这会儿的景象,听着那和顺得都能掐出水来的调儿,绝对会误以为这是只好鸟。可惜,窜改形象来得太晚了,起码孟秀才是没法立马对它窜改的。再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证明周家阿奶在周家就是这么个……德行?!
“是了,四样回门礼是县城里的端方,村庄里并没有这么讲究。”顿了顿,孟秀才又道,“再者,回门礼原就是因人而异的,你娘家嫂子们哪个也没你这般多的嫁奁,只怕另有将聘礼扣下的吧?能拿点儿细粮和禽蛋当回门礼,已经算是你娘家刻薄了。”
“我在年前赶了几幅书画卖给了张兄,除却购置小院的钱,还余下很多。厥后我又写了几幅,待会儿就给张兄送去,转头将银子一并都予了你,想买甚么就去买,没的叫你在娘家纳福,跟了我却刻苦享福的。”
“也不消决计如何……如许吧,倘若他们是自个儿过来的,到时候帮我沏壶茶便好。如果他们带了女眷过来,你就陪着聊聊如何?”孟秀才用筹议的口气道,“如果不喜好也无妨,摆布也就是应酬,毕竟了解多年,我结婚他们是铁定要来凑个热烈的。”
俩口儿各自带着分歧的感慨起了身,当然也没健忘给小八添食品,要不然就它那德行,绝对能吵得四周几条街都不得安宁。
孟秀才本来是真没少传闻周家有多疼宠这女人,心下已经做好了娶返来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蜜斯,没曾想事情远没有他设想的那般夸大,当即便完整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