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细心想想就是这个事理。
“本来就是。”二山子可不管这话算不算诽谤,只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她都占了那么多年便宜,一下子叫她亏损,能乐意?可不就一心想着挑事儿。”
“这……”周家大伯愣住了,故意想要辩驳,却完整不晓得该如何说。
亲戚多了就这点儿不好,哪怕血缘干系也不算很远,却经常会产生见面不了解的窘境。不过,周芸芸倒不感到难堪,谁叫甭管是原主还是她,都不爱往外头跑呢?加上这位三姑姑早在她出世前就嫁人了,便是逢年过节也没碰到过,不熟谙太普通了。
侧过脸看了一眼早已鼾声震天的自家男人,周家大伯娘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至心不晓得该如何办。
不想,二山子却道:“是没变。阿娘本来也不爱干活,可有个更爱偷懒还不带脑筋的三婶子比着,可不是显得她还算拼集吗?我们家也就本年有了钱,这以往都没钱,她惦记个啥?另有大囡,她先前就很疼大囡的,阿爹你没搁在心上罢了。”
周芸芸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哪怕晓得二奶奶家实在也干不出甚么太丧芥蒂狂的事情,可乍然碰到被这么一群人堵门的事情,特别周家阿奶还不在,她多少还是有些心慌的。幸亏,凶神来了。
是啊,三房是没婆娘,人丁也少。可如果另娶一个出去呢?先不说对方是何品性尚不得而知,就算品性再好,转头一畅怀平生子,家里活儿多了很多也罢,小孩子家家的既不无能活还不能省吃喝,她图啥啊!
“小女人家家的能顶甚么用?阿娘又那么宠她,我能使唤她干啥?就是炒个菜还要叫人帮着生火,更别说上山拾柴禾、打猪草的事儿了。再说就算她顶一小我用,我们家和二房都出了俩人呢!”
这话一出,莫说大伯娘原就心虚,就算啥事儿都没有,听了这话都能被吓出题目来,只忙不迭的道:“这是咋说的?我咋就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抬着二奶奶过来的几人都是她的儿孙,见了这番景象,皆面面相觑一帮手足无措的模样。
不等大伯娘回过神来,周家大伯又道:“最后一句话,我有儿子儿媳,孙子孙女更是迟早的事儿,你再折腾,我就不客气了。”
撂下这句话,周家大伯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才不管自家婆娘如何,摆布他夙来秉承婆娘不能惯的设法,爱咋咋地。只是他也不由的多想了一些,模糊记得自家婆娘之前也挺勤奋贤惠的,咋现在竟变得这般糟心?
“阿姐,你说三奶奶晓得了会不会气死?”三囡凑到周芸芸耳边低声问道,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会不会气死我不晓得,不过我敢必定,在气死之前三奶奶必然会先打死她的。”周芸芸先是低声回了一句,这才抬眼看向堂姑姑,笑道:“姑姑好,姑姑来我家有甚么事儿?”
院子里,周芸芸一面学猴哥了望,一面随口问道:“那人是谁啊?来我们家干啥?”
饶是晓得二奶奶终究铁定落不到好,周家阿奶还是黑了脸。
彼时,大院里早已热烈起来,周家大伯只得从速吃了早餐,带上自家老二急仓促的赶着牛车出门练摊去。
不远处,有个身影正气势澎湃的杀了过来,都不消细看,单是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就已经闪现了来人的身份。
周家大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三弟没筹算续娶,芸芸和大金小小年纪就没了娘,我没希冀你多看顾着些,起码给我把嘴闭上。亏损也好,占便宜也罢,我们家是阿娘做主,你受得了就受着,受不了就回娘家去。再有,周大囡已经嫁出去了,她是老丁家的人,我没冷情到不让你们见面说话,就是你筹算拿自个儿梯己给她我也不管,可不准打周家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