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囡把东西连带篓子一并给了周大囡,“这是我家鹅囡囡下的蛋,我给你装了足足十个呢,你先吃着,下回我再给你拿几个。另有这个……”
三囡蹦蹦跳跳的往河边走着,忽的脚步一顿,忙把手里的小罐子往身后一藏,警戒的望着前头。
两斤的星星糖实在真的很多了,只要不是满把满把的往嘴里硬塞,两斤能吃好久好久了。当然,也能够挑选不吃,而是拿去县城卖给饴蜜斋的人,虽说不成能卖太高的代价,可大不了就按着之前的本钱价卖呗,两斤星星糖换二两银子还是很划算的。
今个儿算是重礼了,她跟周芸芸讨了个小罐子,装了一斤星星糖出来。又拿了先前叫她男人帮着卖掉小香包、小抱枕得来的钱,特地绕到了村里的三奶奶家,买了一大片的豆腐干。三奶奶当初就承诺过周家,凡是周家买东西都依着本钱价来,秀娘是周家的孙媳妇儿,天然也有这个报酬。是以,虽看着是一大片豆腐干,实则才不过花了二十文钱。
呵呵。
但是,一样获得了星星糖的二房就调和多了。二伯娘留了半斤给本身,残剩的全给了三囡,毕竟三囡馋嘴压根就不是奥妙。俩儿媳妇儿也晓得这事儿,却甚么都没说,这当娘的心疼自家闺女本就平常,不然你还希冀她将儿媳妇儿看得比闺女还重?做梦罢。
现在三囡养了一群鹅,好几百只呢,每天光鹅蛋就能收起码两百枚,再叫她去想畴前的事儿,她倒是连小花长甚么样儿都不记得了,反而小时候被周大囡照顾的影象愈发清楚了。
见周大囡猛的红了眼圈,三囡有些不敢说话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谨慎翼翼的道:“大姐,你在丁家还好吗?嫁出去那么久了,你咋就没回家瞅瞅呢?三嫂子就老回娘家,今个儿还去了呢,你嫁得比她都近,咋连过年都不返来瞧瞧呢?”
“我姑姑?你说她在家里干啥?我想想……地里的活计用不着她,家里的牲口家禽都是由二房那头包了,砍柴打猪草我方才说了都是四弟妹在做,灶间的活计多数是周家俩没出嫁的小妹子做了,就连针线活儿她也全推给了我大嫂。”秀娘想了又想,这才仿佛忽的想起了普通,两手一拍,“对了,她要做肉丸子、鱼丸子,这是阿奶给她的活计。不过,她老是抱怨做丸子太累人了,可这风吹不着雨打不到的,就算有些累,也还行罢?”
三囡还在那边絮干脆叨的说着:“上回,我还听到大伯娘跟大伯说,如果我们大囡还在咋咋咋的,她老想你了,你咋不返来呢?是不是老丁家的人欺负你?不叫你返来?隔得那么近呢,你倒是偷偷摸摸溜返来一趟也好。我之前是不大喜好你,可好歹是一家人,只要你别惹阿奶不欢畅,没人会赶你的。”
这不,现在的三囡,每天必吃一个烤鹅蛋或者蒸鹅蛋,再早中晚不断歇的往嘴里塞糖,或是最浅显的土红糖,或是周家阿奶从府城带来的各色糖果蜜饯,再不然便是周芸芸给她做的冰糖和星星糖。
王家阿太立马黑了脸,不等她开口,秀娘又道:“就说今个儿周家小妹子分了糖,她又逼着我和大嫂将我俩的份都拿出来给她。可她也有呢,为啥非要拿我们的?我就说了要带给阿太尝尝,她还说……”
“她是在恐吓你呀!”三囡惊奇的瞪圆了眼睛,“你咋啥话都信赖呢?你细心想想,从小到大,阿奶说过多少主要把我俩提脚卖了?另有,她老说我如果再打滚就把我的腿打断,她打了吗?”
“为啥呀?”三囡傻眼了,一脸的不解和茫然,“就算你之前老是爱抢我的东西,可好赖咱俩也是打小一道儿长大的,我咋就恨你了?我还记得,以往小时候二姐都不爱理人的,只要你每日里带着我一道儿玩,帮我穿衣服给我梳辫子,就算我俩常常喧华,可哪家兄弟姐妹不是这么过来的?那会儿,我们不是都还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