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堂嫂生了小腊梅?是个女人家?”周大囡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三囡方才的话,她是晓得自家两个嫂子都有身的事情,毕竟先前天还没那么冷的时候,她没少往娘家去膈应亲娘,只是她并不会算孕期,加上丁家的费事事儿也很多,日子一久就给健忘了。
大伯娘原就是背对着院门,向窗户里头叫骂的,冷不丁的听到了这么一声,且还是贴着她的耳朵大声吼出来的,惊得她原地蹦得有三尺高,哪怕落地后也没站稳,直接软倒在地,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大囡。
三囡点头道:“是呀,生了一个小女人,阿姐跟我都很喜好她,我本来想送给她鹅蛋的,可阿姐说刚出世的小囡囡不能吃鹅蛋,叫我去跟我二哥二嫂换点儿鸡蛋和鸡来,炖给大堂嫂吃。还说,大堂嫂吃了就等因而小腊梅吃了。可这是为啥呢?”
所谓的小玩意儿,实在就是两个大红小肚兜,一双虎头鞋,一顶虎头帽,另有两个小荷包。针脚倒是挺精密的,特别线头都藏得很细心,包管膈不到小腊梅,除此以外,绣活是没啥好说的,不过只单这般,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因为周大囡在出嫁之前,连衣裳破了都叫她娘她嫂子补缀,极少本身脱手。
对于自家阿奶的取名本事,周大囡是深有体味,别看腊梅这名字普浅显通的,可听着就不像是周家阿奶的气势。
可就是这么个被娇养出来的小女人,这才两年时候,就已经被磋磨成了如许。很多时候,干活敏捷,手脚勤奋,实在就是代表着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秀娘跟周大囡真不熟,哪怕是表姐妹究竟上也没相处过,她先前倒是听了很多关于周大囡的好话,可因着说的人是周家大伯娘,对其实在性一向保持思疑态度。现在瞧着,那女人不是挺好的吗?回娘家几次都有帮着干活,现在大嫂生了孩子,她也送了小玩意儿过来,哪怕不值几个钱,毕竟是片情意呢。
倒是秀娘,拿过了那俩荷包,翻来覆去的瞧了瞧,笑道:“平日里听阿娘说,大囡最是惫懒了,没曾想这针线活儿还挺不赖的。我们干脆也拉她入伙呗,给她几个花腔子,让她回家去做,好了再拿返来一并去镇上、县城卖,多少也是个进项,谁叫那老丁家这般穷呢。”
周大囡的确就是小我才,特别在作死方面。她能够从一睁眼闹腾到早晨闭眼,哭叫那就是平常范儿,打闹也属于普通状况,不普通的时候她能疯了普通的冲上来跟丁孀妇掐架,又拽头发又抠脸的,活脱脱的就是个疯婆子,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完整不管身处何地。有好几次,丁孀妇好端端的站在门口跟村里人闲谈,冷不丁的就看到周大囡出来跟她冒死。等转头安宁下来了,她问周大囡到底在搞甚么鬼,周大囡回她一句,闲着也是闲着,闹着玩儿呗。
丁孀妇:……………………
直到三囡拉着周芸芸出去,她俩才后知后觉的号召起来,又见三囡干脆利索的把手里的竹篮子往炕上一扣,立马一堆的小玩意儿都被倒在了炕上。
以是说,三囡担忧周大囡被老丁家欺负是完整没有需求的,因为周大囡作死功力无极限,除非真有人发狠心把她恁死。
对于脑筋比较笨的人来讲,睁眼看天下,全天下都是问号。幸亏她的猎奇心并不重,经常都是周芸芸或者周家阿奶说啥她就做啥,至于启事为何,没表情究查,摆布这俩人也不会害了她。
等她俩一道儿回了周家,三囡打眼就看到周家大伯娘又在站在窗户底下不断歇的数落她那俩儿媳妇儿偷懒耍滑不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