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事儿阿奶还不晓得罢?”好半晌,周大金才略有些缓过劲儿来,只是面上还是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
周芸芸想了想,道:“我是先前看大堂嫂做绣活时传闻的,她仿佛是听大伯娘说的,大伯娘……应当是阿娘奉告她的。不过这也没啥好担忧的,虽说这婚事是爹娘说了算,可就我们家,如果没阿奶点头,哪个敢应了?没准儿就被阿奶提着刀给砍了呢?我可晓得,她先前在镇上买了两把我胳膊那么的剁骨刀!”
“我怕的就是这个!”周大金一脸的惊悚,连手里的糖块都不敢往嘴里送了,只哆颤抖嗦的道,“阿姐,你说如果让阿奶晓得了这事儿,她会不会抡起剁骨刀就将我们阿娘剁成肉沫沫当包子馅儿?”
“是我给她的。”周芸芸仍然保持着方才震惊的神情,下认识的接了句话后,才看向周家阿奶,“阿奶,您别活力了。都是一家子的姐妹,没的只我一个这般特别的。您看,我都有这么一大块花布当被面了,剩下的料子就都给堂姐呗。”
“啥?!”周大金本来很高兴的接过了糖块,成果还没往嘴里塞呢,被听到了这般如同好天轰隆的动静,顿时惊得他一蹦三尺高,几乎就将手里的糖块丢出来了,又将本身再度吓了个半死,等好不轻易缓过劲儿来后,他从速狂点头,“别别,阿姐你别恐吓我,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但是,就在俩人齐刷刷愣神之际,周家阿奶呈现了,恰刚好挡在必经之路上,几乎没叫周大囡一头撞上去。再看周大囡,虽说她吃紧的刹住了脚步,却也实在被吓得不轻,只慌手慌脚的将手上的几尺布团城一团藏在身后,眼神更是飘忽不定,完整不敢跟阿奶对视。
这倒是真事,因为周家经常需求剁馅儿,先前的菜刀到底用得年初久了,没回用不了多久就又要磨刀。阿奶此人虽抠门,可在该花用的处所却果断不手软,这才在赚了钱后,立马去铁匠铺定做了两把庞大的剁骨刀。
周芸芸无语的转头道:“镇上的胡辣汤铺子说比来买卖不大好,就临时不要我们家的包子了。我想着,是不是再整出点儿旁的吃食来,总不能只靠堂哥们到处乱窜卖糖度日罢?糖块是好,可这都多长时候了,怕是买得起糖块的人家都买了囤着过年了,买不起的……再呼喊也没用。”
“拿出来!”阿奶冷声一声,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狠狠甩畴昔。
可周大囡是甚么人?就算又惊又怕的,她也仍不舍得放弃到了手的花布。游移了半响,只能拧过甚向周芸芸哭丧着脸道:“芸芸你快跟阿奶说说,这真是你同意送给我的。”
肚、肚兜?!
因而乎,从那今后,就算是用打的,周大金也毫不再去。
“对对。”周大囡连连点头,充满等候的望着周家阿奶。
还真别说,周大金担忧的极其有事理。就周家阿娘那战五渣的本事,莫说跟周家阿奶正面扛上了,究竟上恐怕阿奶啥事儿都还没做呢,往她跟前一杵,估摸着就该吓哭了。题目在于,阿娘不但怯懦和怂,还能作。周芸芸倒是不担忧他们姐弟俩被作死,她感觉阿娘迟早有一天能把本身作死。
站起家走到柜子门前,周芸芸取出了个小罐子,这是她给本身留的零嘴儿,内里多数都是各色切成小块并用糯米纸包裹好的糖块,各种口味的都有,连糖画都有,只不过被她做成了麻将状。
甭管如何说,花布事件临时是告一段落了,起码周大囡和周芸芸罕见的达成了共鸣。不过过后,周家阿娘传闻了这事儿,倒是气得好几宿都没睡着。不但将周家阿爹烦得要命,就连住在他们外屋的周大金都烦死了,转头忍不住找上周芸芸。